扈三娘行走江湖多年。
身為女子,她從來沒有接受父兄的幫助,一切都是靠自己走到今天的。
平時出門在外,在行镖的過程當中,總是會遇到一些攔路搶劫的賊寇。
扈三娘雖然武功不弱,但是偶爾還是會被暗器打中,受傷在所難免。
而她受傷了之後,肯定不會如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子,旁邊圍着一群男人。
她的傷口向,來都是自己處理。
為此她一下就能夠聞出這丹藥有沒有毒?
紫袍人在旁邊辦激将開口:“既然知道沒毒,那為何不吃一顆嘗嘗?”
扈三娘看着自己手中的丹藥,略顯幾分猶豫,不過最終還是丢進了自己的嘴中。
紫袍人眼見扈三娘如此,不由自主地拍起了手:“妙啊妙啊,這世間像你這般女子,的确少見。”
而此時的扈三娘卻沒有回怼的機會,那是因為這一刻,扈三娘隻感覺自己的丹田之中有一股非常充盈之氣,仿佛要漫溢出來。
二話不說,她直接盤腿而坐,想要用自己過往所學的内功心法,引導這股澎湃之氣。
隻不過,這時那紫袍人突然在旁邊開口:“你過去所學的那些心法都是下檔次貨色。”
“你如果是真的想變強,變得和武植一樣強,就按照我所說的去做。”
接着,紫袍人居然自顧自地念叨起來,雖然她說得很随意,但是她所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字句句,其實都飽含深意,端的是一本絕世武學。
不到一盞茶的功夫,扈三娘身上的氣息宛如海浪一樣層層外推。
屋子裡的桌椅,居然被她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氣,推得移動,哪怕碰到牆壁之後,還發出了“咯吱咯吱”的碰撞聲。
紫袍人停下傳授,雙手負背,仿佛在看一件自己精心制作的藝術品一樣,從那幽深的頭罩裡,露出明亮的光芒。
随後,扈三娘緩緩吐出一口濁氣,睜開雙眼。
她本就明亮的眼眸之中,閃過一抹金芒。
這一刻,扈三娘有着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之感。
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心,都被某種事物給重新清洗過一樣,無比純潔而自然。
扈三娘仰頭看着紫袍人,問:”剛才傳說給我的那套功法,是怎麼回事?”
紫袍人微微一笑說:“是不是覺得這套功法很有意思?”
“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訴你,這僅僅隻是剛剛開始而已。”
“如果你想要,我可以給你更多。”
實話實說,扈三娘在這一刻動心了,她本就是一個不甘屈于男人之下的硬氣女子。
從小到大,她都有着一股巾帼不讓須眉的狠辣之勁。
但是無論她如何努力,都沒有辦法突破那一層桎梏,以至于後來所幸放棄掙紮,随波逐流。
而武植的出現,讓扈三娘仿佛獲得了生機。
且不說,武植對她所做的一切,就就單單現在,在武植的帶領之下,大宋黎明百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扈三娘看在眼裡,也自然對武植越發欽佩。
可以說,她也早已認定這是自己必将追随一生的男人。
但是,一直以來,她總感覺欠缺一個契機。
而現在,似乎契機已經到來。
扈三娘在短暫的沉默之後,開口問道:“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?”
紫袍人說:“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想讓你站在我們這一邊而已。”
扈三娘低眉一問:“什麼意思?”
“你口中說的你們,指得又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