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植腳下一頓,這才反應過來。
身後的鐵籠子裡,還關着一個女子,還有一頭獅子。
武植轉身,發現那頭獅子還乖乖趴在地上。
不過,它看向女子的目光裡,仍舊帶着濃烈的兇性。
似乎隻要武植一走,它立馬就會張開大嘴,将眼前的食物吃得幹幹淨淨。
看着眼前這位可憐的女子,武植立即走上前。
他甚至不需要讓人找來鑰匙,雙手抓住了鐵籠子的欄杆,分左右“咔咔”幾下,就把鐵籠子給拆了。
武植拆了籠子之後,甚至不打算把它給補上,哪怕裡面有一頭非常兇險的獅子。
馮柱楷這時候已經把梁太妃的頭顱,裝進了一個木頭匣子。
他看到籠子裡有獅子,而武植卻不去理會,不由得問道。
“大哥,這獅子,咱們不管嗎?”
武植咧嘴一笑:“為什麼要管?”
“這頭獅子是西夏人進貢給梁太妃的,它本可以在非洲大草原上無憂無慮地奔跑,卻被人類關在鐵籠子裡。”
“而現在,它即将獲得自由。人也好,動物也罷,所有生物都有活下去的權利和機會。”
“至于它在這個地區能否活下去,是追逐别的動物,還是選擇吃人,那要看它自己的事,咱們管不着。”
武植說得這些,馮柱楷是聽不太懂的。
不過,武植話中有幾分意思,馮柱楷明白了。
做人,不能過分地“仁慈”,否則,就是蠢!
這個世道,與動物生存的森林、草原都一樣,弱肉強食!
武植在說這句話的同時,也把目光看向眼前這位明豔動人,卻又楚楚可憐的女子。
初看之下,這姑娘五官漂亮和電視上那兩位來自吐魯番的絕色女明星,倒有幾分相似之處。
不過在武植眼裡,眼前這位姑娘顯得更加純潔可人。
武植看着眼前人,笑着說:“你已經安全了。”
武植并沒有提到“你家住哪”,“我讓人送你回去”之類的話。
畢竟對于他而言,眼下最重要的是攻下興慶府。
武植帶着人離開,整個行宮裡的護衛,都已經被武植的手下殺得幹幹淨淨。
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的消滅這些人,一方面是因為梁太妃帶他們來這裡,就是為了尋歡作樂。
每天歌舞升平,酒池肉林,一個個身體但凡硬的位置都泡軟了。更别說是碰上武植,這批如狼似虎般的手下。
另外一方面,是因為梁太妃為了不想自己荒唐的事情,洩露的太多。
帶過來的護衛,應該都是她精挑細選的。
人數并不多,前前後後加起來,也就千把來個人。
全部都被武植給一鍋端了。
當武植帶着人往山下走的時候,馮柱楷對着武植悄悄說。
“大哥,那個姑娘,一直在後面跟着呢。”
武植聽後,不由得眉頭一皺。
緩緩轉頭看去,隻見那個衣衫褴褛,看上去模樣精緻俊俏,美麗可人的年輕女子,居然亦步亦趨的在後頭跟着。
而且她腳上沒有穿鞋。
走在這布滿碎石的路上,連腳底似乎都已經磨破了。
武植雖然殺人不眨眼,但并非真正鐵石心。
他轉過身,朝着這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走了過去。
對着她小聲問道:“姑娘,你幹嘛一直跟着我?”
“這行宮裡,不是還有不少宮女、廚子、花匠之類的人嗎?你跟着他們趕緊逃走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