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:“你以為師父和那些沽名釣譽的人一樣啊,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天下太平,渴望有一個天下明主出現。”
“隻不過,那些王公貴族根本不可信。在他們的眼裡就隻有自己,從來不考慮百姓的死活。”
潘宴補充說:“我覺得這天下明主就是咱們師父!”
“隻有他才能結束這種亂世!”
潘宴的話,讓嶽飛的眼裡閃過了一點光芒。
他正要開口,隻見前方有一輛馬車徐徐而來。
馬車停下,車上下來了一個穿着淡紫色衣服,身姿婀娜聘婷的美人兒。
二人趕緊走上去。
“師娘!”
蕭憶情優雅雍容一笑,簡單的跟兩個孩子打了招呼之後,就上了城樓。
剛才隔着老遠,蕭憶情就已經聽到武植那憂國憂民的感歎聲。
以前她總是聽别人說,武植是個文采斐然的大才子。
隻不過他生性不羁,也不在意那些名聲,從未朝着這一方向去經營。
蕭憶情本來是不信的,她覺得武植所做的那些詩詞,肯定是背後有高人指點。
特别是在知道武植是蘇東坡弟子之後,她甚至覺得,武植所作的那些,都是蘇東坡在背後推波助瀾的。
因為在蕭憶情眼裡,自家男人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,但絕對不是附庸風雅的人。
那些詩詞,應該不是出自他手。
直到剛才聽到武植那近乎即興的吟唱,蕭憶情心中不由得對自己男人又高看了幾分。
同時,兇腔當中也有那麼一丢丢小自豪。
畢竟這是她的男人。
也是孩子的父親!
蕭憶情卷這一陣香風,來到武植的身側。
武植直接伸手攬住蕭憶情的腰肢,将她抱入懷中。
武植用自己寬大的身軀溫暖着懷中的佳人。
“晚上風大,你怎麼上城牆來了?”
蕭憶情微微擡頭,借着遠處的火光,看着武植俊朗的側臉。
“奴家當然是來看官人的。有好些天沒見,奴家都想官人了。”
武植笑了一聲:“假話。”
“我們的三皇子妃,未來的遼國皇太後,怎麼可能會想我這一個小小的臣子呢?”
武植的這句話,無疑是把自己和蕭憶情的身份給亮了出來。
現如今,武植對于遼國而言,他是皇帝親自冊封的燕王。
而蕭憶情肚子裡懷着的,則是耶律皇族,最後的皇家皿脈。
不過有趣的是,武植和蕭憶情還有另外一個身份,同樣也是耶律延禧下的聖旨。
二人如今已是夫妻關系,被皇家所承認。
也就是說,武植自然就成了遼國未來皇帝的後爹!
蕭憶情伸出小拳頭,在武植那結實的兇膛上輕輕地錘了一下。
“讨厭!”
“官人,不過話說回來,奴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,官人這麼做的原因?”
“現如今,金國大軍壓境。我們現在面對着的,不過隻是他們的先鋒軍而已。”
“後頭還會有更加可怕的敵人,而官人手中不過兩三萬人。就算官人能夠守住東京城,到時候肯定也已經是損傷慘重。”
“這對官人來說,沒有任何好處啊,等于是給他人做嫁衣。”
蕭憶情善于算計,對眼前的局勢分析得非常透徹。
“官人的手下,現在扮演着的都是遼國人的士兵。對于宋國人而言,我們都是外族。”
“就算我們拼盡全力收為住了東京城,他們也不會對我們有太多感激。”
“官人這麼做究竟是在圖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