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信使把目光投向同伴所指的位置,一開始還沒看清楚,因為隔得比較遠。可當他仔細去分辨的時候,不由得兩眼瞪大。
“天呐,那是屍體!”
隻見在城牆底下,居然堆積着一層層的屍體!
而且東京城的城牆之上,也随處可見人的皿液。
隻不過是因為皿液已經被風給吹幹了。呈現出來的不是紅色,而是褐色。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城牆上塗了一層厚厚的漆。
眼前的一切,無不透示着在過去的幾天裡,這裡正在經受着一次無比慘烈的戰争。
“咚!”
“咚!”
“咚!”
突然間,金國人大軍所在的軍營響起了轟隆的擂鼓聲!
緊接着,震天的喊殺聲傳來。
隻見兇殘至極的金國人,架起盾牌,提着砍刀,率先沖在了前線。
一開場,金國人至少投入了5萬人。
這5萬人沒有馬上展開進攻,而是停在距離城牆一定的位置。
形成了一排排的人牆,他們所站着的這個位置,弓箭手無法觸及,就隻能看着幹瞪眼。
然後,就有一大批魁梧的漢子擡着木頭架子過來,他們在平地上迅速搭建着某種攻城器材。
其中一名信使,僅僅隻是見到這種攻城器械之後,就立馬否定了趙楷所說,“武植在演戲”這句話。
“投石機!?”
站在右側的這名信使,也是軍中的老人了,一看到這種攻城器械。
他不由得兩眼瞪大,驚愕出聲。
“金國人最擅長的是馬戰,他們什麼時候也能制造投石機了?”
站在左側的信使歎了一聲說道。
“金國人自從攻下遼國的燕京之後,肯定是從城内收刮了不少會制造這些工程器械的工匠。”
“這一次他們不僅僅在人數上占了巨大的優勢,還能夠制造如此龐大的工程器械,東京城危險了。”
右側的信使臉上帶着一份猶豫:“光世,我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,這個武植是真的在守衛東京城。”
“你看,那城牆之上,就隻有稀稀拉拉一些人在守衛,看樣子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。不如這份聖旨,咱們就不用送過去了,打道回應天府吧?”
劉光世當即兩眼瞪大怒斥自己的夥伴。
“這怎麼行!?”
“武将軍如今拼死守衛東京城,我們生為大宋兵士,如果連聖旨都不敢送達,你覺得我們還有臉活下去嗎?”
“可是......”
同伴的話還沒說完,前方就已經傳出了非常激烈的喊殺聲。
劉光世轉頭看過去,眼球都快要從眼眶裡面彈出來,他一臉不可置信!
原來,東面朝陽門他大門突然打開。
有一隻人數不到500人的騎兵,居然在面對100倍于他們的敵人時,悍不畏死地沖了出來!
沖在最前頭的,是騎着白色駿馬,身披一身铠甲的武植!
隻見武植手中抓着一把方天畫戟,領着身後500騎兵,以一種所向無前之勢,直接就撞向了那橫亘在眼前的金國士兵。
“天呐,他們這是在送死啊!”
劉光世的同伴這話才剛剛出口,他就立馬住了嘴。
因為他驚愕地發現,武植帶着他的500騎兵,就像是一把尖銳無比的刀!
一刀就狠狠地刺入敵人的陣營!
随後,這把銳利的刀,居然輕輕松松地就把他們的防禦切開。
在最前頭的武植,手中方天畫戟揮舞成風,無一人可以阻止他的前進的步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