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,高俅立即對着趙桓說道:“看樣子,這武植是在拖延時間。估計他很快就會派人到城裡來求救,索要銀兩。咱們不僅不幫,還要落井下石!”
趙桓瞪大着眼睛看着高俅問:“如何落井下石?”
高俅别的不行,陰謀詭計,構陷他人,那是一絕!
不然,當初那麼謹慎的林沖,也不會中了他的陰招。
“城外從江州來的流民數量可遠不止這些,下官現在就派人從别的地方把流民都趕過來,數量越多越好!”
“既然這武植已經誇下海口,許諾給每人二兩銀子,那他就必須要兌現!如果他不兌現的話,哼哼,肯定會激起民憤!”
“到了那時候,下官隻要在朝堂上參他一本,他就必死無疑!”
高俅嘿嘿一笑:“這兩國比賽也就不用再比了,咱們大宋與金國即刻聯盟,攻打遼國!”
趙桓連連拍手:“好,好好!你馬上去辦!”
高俅急匆匆離開之後。
沒多久,趙桓有個手下快步走了進來。
他來到趙桓的身邊,小聲說:“殿下,卧牛山那邊剛剛劫了飛鷹镖局的貨。”
卧牛山的營地,就是趙桓的私兵所在。
他們所搶奪的錢财,最終都會流入趙桓的手裡,因此他顯得很無所謂,淡淡地說:“搶就搶了,那又如何?”
手下回禀:“飛鷹镖局這一趟運送的都是銀錢,是餘杭林氏錢莊,供給開封府尹林仁達的。”
趙桓聽了不由得冷笑一聲:“這林仁達仗着自己是開封府尹,以權謀私。每年從餘杭那邊,少說都要收刮十幾萬兩銀子吧?”
“如果到時林仁達提及這件事情,你就跟他說,這些銀子就當他孝敬本王好了,等本王登基自然少不了他的好處!”
手下人點點頭,正要轉身離開,趙桓又說。
“你派人去卧牛山一趟,跟他們說,近段時間,本王需要大批錢财疏通人脈。”
“讓他們放開手去搶,能搶多少就搶多少!不要有絲毫的後顧之憂,哪怕是捅了天大的簍子,本王也會替他們補上!”
“是!”
手下離開之後,趙桓伸手輕輕敲打着桌面。
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看向北方,那是大宋皇宮所在的位置。
趙桓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:“這一趟下來,本王一定能夠入住東宮。大宋的天下,遲早會落入我的手裡!”
然而,趙桓不知道的是。
飛鷹镖局被搶的這一趟镖,并沒有運回卧牛山,而是藏在運送稻草的車裡,緩緩來到了武植營地所在。
此時,軍營外面的空地上,就隻剩下三千多号人還站在那裡。
一個人站在原地上看似很簡單,但是要讓他站的一動不動,哪怕汗水流入眼睛也無法用手去擦,不管蚊子蒼蠅,甚至是蜜蜂飛過來,停在他們的臉上也不能拍。
一般人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,因此大部分人雖然一門心思想要進入軍營,但最終都失敗了。
而留下來的這些人,都已經站了好幾個時辰。
很多人都腿腳發麻,但仍舊咬牙不動。
能如此堅挺的,都是有家室的人。
有的是父親,有的是丈夫,有的則還是一個孩子。
他們的家鄉都已經毀了,現在家人都要去一個新的地方。他們知道,自己必須要争氣,若是自己能夠留在軍營,家人到了梁山,今後的生活肯定會過的更好!
雖然身體不能動,但眼鏡卻可以亂飄,看到車隊突然出現,衆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微微斜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