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這些人可能從小就在接受漢字文化,中原雅言說得也挺溜。
可是言語之中,還是會帶着一種腔調。
武植從岩石上慢慢站了起來,臉上仍舊是那一副嬉皮笑臉。
由始至終,隻有藤原家族的人知道武植的真實身份。
對外武植的身份一概隐藏。
不然,如果太子知道現在在他的地盤上搞風搞雨的人是武植。
恐怕來的就不是這十幾個人了。
“我是誰,你們幾個就不用知道了。”
“反正都是要死的人,知道那麼多幹嘛呢?”
中年男人不屑冷哼:“小子,實力不怎麼樣,口氣倒是不小。”
說話的同時,旁邊這十幾個人又朝着武植靠攏了。
這些人身上都帶着濃烈的殺氣,試圖要在氣勢上先壓倒武植。
這也是他們一貫以來最常用的伎倆。
中年男人見武植站着不動,以為武植害怕了,當下說。
“你年紀還輕,今後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。”
“如果你現在棄暗投明,拜在太子腳下,今後将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。”
“你不是看上藤原璋子了嗎?太子殿下說了,他會把藤原璋子送給你,你想對他如何都行。”
武植聽後頓時眼睛一亮:“哇塞,真不愧是太子殿下,沒想到這麼慷慨大方。”
“隻是我有一個問題,希望你能給我解答解答。”
對方一聽武植的話語已然有些松動,心中不屑,但嘴上沒有明言,淡淡說道。
“好,你說。”
武植嘿嘿地笑:“我就想知道,你們家的太子是不是腦殘啊?”
“你說什麼!?”
頓時,中年男人身上氣勢迸發而出。
強大的氣流,将武植的頭發吹得淩亂四散。
武植卻是如同磐石一般,巋然不動。
臉上一直帶着那欠揍般的笑。
“講句真話,我見過的人也不算少了,但還是第1次見到這麼白癡,又這麼不要臉的。”
“那藤原璋子本就是老子的女人,老子還需要你們送?”
“我看你也是個傻缺,專門跑過來說這種二百五的話。”
“也難怪李唐皇族這麼些年來,隻能龜縮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地方,專門忽悠島國上這些沒有開化的民衆。”
武植這時候反倒是學着中年男人的表情,臉上的嘲諷的和不屑分外明顯、刺眼。
“你們這些人說好聽點叫皇族,說難聽點那就是喪家犬。”
“一隻隻喪家犬,有啥資格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?”
中年男人怒喝一聲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找死!”
話音落下,旁邊十幾個人,同時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把明晃晃的橫刀。
武植見了,當即眼睛裡铮铮發亮。
“唐刀?這可是好東西啊!”
“在你們這些廢物手裡,簡直是暴殄天物!”
“你們這些狗有牙齒和爪子就行了,要刀幹嘛?來來來,都送給我吧!”
中年男人怒吼一聲,手持橫刀化成一道勁風,急速砍向武植。
武植就站在原地,不偏不倚。
任由對方那淩厲的刀鋒,與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。
在中年男人眼中,這是武植武功差勁,反應不過來的表現。
他手中暗暗使勁,試圖這一刀就要将武植的脖子砍下來,拿回去向魏王領賞。
“铛!”
淩厲的刀鋒,橫着切像武植的脖子。
可是在距離武植皮膚不到一指甲蓋位置的時候,突然停了下來。
而截停的,竟然是武植的兩根手指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