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杭州城大部分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皇帝登基大典上。
同時,整個皇宮裡裡外外都被禁衛軍包圍的嚴嚴實實。由于兵力不足,反倒是杭州城的守衛,變得松散了一些。
而正當這時,一個馬車隊從西門徐徐進入城内。
馬車隊的領頭是一個魁梧的中年男子,此人背上背着一個木頭匣子。
這東西看上去很大,也不知道裡頭裝的是什麼。
當整個馬車隊進入城門的時候,城門口的幾個士兵,本想上去盤查。
而此人隻是瞪了一個眼神過去,那幾個守衛頓時瑟瑟發抖,連上前半步的勇氣都沒了。
同時,城樓上也下來了一個身穿铠甲的男子,此人似乎一開始就已經知道對方會來。
他特意在前面領路,為身後這個車隊擋開了所有的盤查。
他們來到一個宅子前,院門打開,兩個奴仆打扮的男人,急匆匆跑出來。
他們從馬車裡将一個戴着鬥笠,披着長長披風的男子迎入。
當這個身穿披風的男人,微微擡起頭來的時候,就露出了一張英俊,但是充斥着因此憤怒表情的男人。
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蔡京最為疼愛的兒子,蔡鞗!
換成一般人,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杭州。
畢竟這兩天小皇帝登基,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時間段。
杭州城内的盤查也會比平時更加嚴格。
像蔡鞗這樣特殊的人物,很容易會被别人察覺。
可是,此時的蔡鞗已經顧不得其他,他的兩隻胳膊雖然看着好像還連在自己的身上。
可是,他的手指和自己的身體,已經沒有絲毫的連接。
兩隻手已經徹徹底底的廢了!
而這一切,都是武植下的毒手!
本來,蔡京派了手下第一殺手影殺,前來取武植的手臂。
可是不知怎的,影殺居然失蹤了!
雖然蔡京的人,已經跟墨家弟子聯系上。
但是由于種種原因,墨家钜子無法前往應天府。
蔡京就隻能铤而走險,讓手下黑衣衛第一高手莫千山,一路護送蔡鞗前往杭州。
進入小院,一個穿着白色長衫,長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,笑呵呵地迎了上來。
“蔡公子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。”
蔡鞗沒有心情跟人家套近乎,直截了當地詢問:“你就是墨家現任钜子?”
在聽到“钜子”這個稱呼的時候,山羊胡子的臉上,不可察覺的閃過了一抹神色。
他笑了笑說道:“蔡公子,在下并非钜子。”
“而且若是钜子知道蔡公子要來,恐怕會第一時間通知禁衛軍,将蔡公子團團包圍。”
蔡鞗兩眼一瞪,殺氣乍現!
雖然現在的他雙手已經廢了,可是全身上下都帶着一股極強的殺氣和怒意。
特别是知道武植現如今仍舊在杭州,蔡鞗恨不得現在就讓人把武植碎屍萬段!
“就憑你們現在這幾個人,連給本公子塞牙縫都不夠格。”
山羊胡子連忙開口解釋:“蔡公子誤會了,在下的意思是說,我們現任钜子因為身份特殊,她肯定不會讓蔡公子安然離開杭州。”
蔡鞗早已經沒有耐心和眼前的山羊胡子扯皮,他冷着臉,壓低着聲音。
“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?”
“别遮遮掩掩了,有話就說,你們钜子到底想要幹嘛?”
山羊胡子哈哈一笑:“蔡公子,别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