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五十章心如死灰
關幕深的眼神讓蘇青非常的不自在,她身上的長裙露著肩膀和大半個後背,窄腰收臀的設計,並且大腿處還開了一個很高的叉,一走路一條修長潔白的腿便若隱若現。
記得那天買這條裙子的時候,關幕深還有點不高興,嫌棄她露肉太多了。
可是這條裙子真的看起來非常的高雅,能夠襯托她潔白如玉的肌膚更加的細膩有光澤,所以那天在店員的慫恿下她還是買了,記得當天和關幕深參加晚宴的時候,他還硬給自己批了一件披肩,蘇青還嘲笑他太小氣了,看看晚宴上人家哪個女人不是這麼穿的。
想想那日的鬥嘴還仿佛在昨天,隻是今天已經物是人非,心中有諸多感慨,隻是也隻能獨自感慨。
關幕深的眼光最後落在了孫總牽著蘇青的手上,而且眼光已經變得相當冰冷。
孫總早就看出了關幕深和這位小姐的關系肯定不一般,所以趕緊松開了蘇青的手,並上前笑道:“關總,你看我把誰給您帶來了?”
關幕深的手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的杯子,冷聲道:“孫總,是你邀請這位小姐來這裡的?”
關幕深的語氣已經不太友善,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。
孫總趕緊擺手解釋道:“不是,不是,我剛才去洗手間,偶然碰到了這位小姐,要說您和這位小姐還真是有緣分,上次她為咱們打保齡球服務,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又遇到了,所以我就把她帶過來了。”
聽了孫總的解釋,關幕深沒有再說話,而是低頭盯著手中的酒杯。
一時氣氛有點尷尬,孫總瞥了蘇青一眼,趕緊道:“這位小姐,你趕快坐在這邊,陪關總說說話,我呢再去要一點酒水過來!”
孫總將蘇青推到了關幕深身邊坐下,然後便找了一個由頭回避了。
蘇青坐在關幕深身邊,看到他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,不由得心下很是惆悵。
“你好像看到我不高興?”蘇青試探著問。
“你怎麼會來這裡?”半天後,關幕深才瞥了蘇青一眼問。
蘇青看得出他火氣不小,便小心翼翼的回答:“我很想你,可是這些天又沒有機會,今天我聽說你來這裡了,所以就跟過來了。”
說完,蘇青便垂下了頭,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。
聽到她說想自己的話,關幕深的眉頭一皺,臉色又下沉了一些。
稍後,蘇青又道:“我知道你以前也不喜歡我穿這樣的衣服,更別說來這種地方。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,我好想看到你,哪怕是說幾句話也好。”
他還是沒有說話,隻是眉頭又蹙緊了一些。
蘇青的眼神傷感的望著關幕深,幽幽的道:“我知道你很快就要和艾利結婚了,接下來你要和她拍婚紗照、試婚紗、彩排婚禮,你肯定沒有時間再見我了。”
接下來,便是長時間的沉默。
一時間,蘇青都不知道再說些什麼,隻是陪著關幕深默默的坐著。
“就這些?”終於,關幕深打破了寧靜。
蘇青看到了他眼眸中的疏離和清冷,但是她仍舊熱切的對他道:“還有我愛你!非常愛,愛得不受控制。”
聽到這話,關幕深的手捏了一下酒杯,然後仰頭便將酒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。
“幕深!”蘇青皺著眉頭望著他。
這時候,關幕深卻是非常認真的對蘇青道:“對不起,我不愛你,我馬上就要娶我愛的人了,所以……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。”
說完,關幕深便將臉別到一邊,不再看蘇青一眼。
如他所料,蘇青下一刻便淚流滿面。
蘇青抹了一把眼淚,仍舊做著最後的努力。“幕深,你給我一個機會,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?隻要你和艾利結了婚,我是不會再去打擾你們的,可是我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,你不是不愛我了,而是你把我給忘了。”
“如果我那麼愛你的話,我怎麼會單單就把你給忘了呢?其餘的事情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忘?”關幕深問著蘇青,眼眸看到她的眼淚的時候,如自己所料,真的是碰到了自己心裡那顆最柔軟的弦。
“……”關幕深的問話讓蘇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隻能最後搖頭道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我根本不愛你,或者是我愛你也沒有那麼深,既然這是老天的決定,不如我們就接受好了,艾利為我做了很多,我不能對不起她。”關幕深深深的望著蘇青道。
聽到這話,蘇青知道自己已經一點希望也沒有了,再糾纏下去也是無果。
下一刻,蘇青便心如死灰,感覺自己被判了死刑一般,了無生趣。
蘇青的眼眸掃了一眼茶幾上的酒水,忽然伸手端起了一杯紅酒,然後便仰頭一飲而盡!
關幕深看到她一口氣喝了一大杯酒,伸手想阻止,可是手到了半空中,又縮了回來。
蘇青將杯子放在了茶幾上,然後便站了起來,不勝酒力的她一口喝下這麼大一杯,一時間頭都有點暈。
她含淚望著關幕深道:“你放心吧,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,再見!”
說完,蘇青便轉身離去。
望著蘇青離去的背影,關幕深的手攥成了拳頭。
這個女人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,他竟然有點不受控制,在女人這裡他的自控力從來都是很有自信的。
蘇青黯然神傷的走了幾步後,孫總便迎面而來,攔住了她的去路!
“咦,你怎麼這就走啊?不陪關總說說話喝喝酒嗎?”孫總詫異的望著蘇青問。
蘇青的眼眸茫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舞池,苦笑道:“關總不想看到我。”
“這麼會這樣?”孫總的眼光不由得飄到了不遠處的關總身上。
隻見,關幕深的眼睛此刻正望著這邊的蘇青。
孫總會意,便笑著道:“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啊?”
聽到這話,蘇青看了一眼舞池裡正跳著舞的幾對零星男女,便笑道:“當然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