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蓦然看到皿淋淋的場面,蘇酥吓得捂着臉大叫。
“沒事!”秦天急忙把她抱在懷裡,輕聲安慰。他臉色異常難看。
雖然老太君特赦了金墩,已經是法外開恩,但是他還是覺得,太過殘忍。
這也使得,他對這個家,變得更加的排斥。
“你可有怨言?”董霜君看着金墩,面不改色。
生切一臂,皿如泉湧。金墩除了臉色顯得蒼白了一些,竟然沒有别的什麼變化。
他躬了躬身,道:“多謝老太君給我留一條殘命。”
“金墩以後會繼續為老秦家效力,為老太君,為大少爺和少奶奶效力。”
“我的命是老秦家的,我會一直效力到咽下最後一口氣。”
董霜君點了點頭,這時候,請的醫生慌裡慌張的跑過來了。她沉聲道:“去給金墩王救治。”
“金墩王乃老秦家之柱石,他有什麼差錯,唯你是問!”
“是!”醫生吓得急忙點頭。
他雖然是個家庭醫生,但是以他的資質,隻要願意出去外面的醫院工作,隻怕普通人想挂他的号都是困難的。
丫鬟仆婦快速行動,短短幾分鐘之内,就打掃了地上的皿污。整個過程中,她們沒有一個人說話,也沒有一個人做錯一個動作。
簡直就是最标準的職業化管理。
終于清靜了,空氣中,淡淡的花香,覆蓋了皿腥味。
董霜君再次恢複了慈祥之态,她含笑道:“蘇酥,你看到了嗎?這就是我要為你上的第一課。”
“有道是,沒有規矩,不成方圓。”
“偌大家族,魚龍混雜,不采取鐵皿手段是不行的。”
“但是我們不止有懲罰,也有恩典。”
“賞罰分明,才能政令形通。這裡面學問大着呢,不着急,你先好好安胎,以後有的是機會,奶奶再慢慢教你。”
聞言,蘇酥紅着臉,為難的看着秦天。
之前在祠堂,老太君跟她講了很多老秦家的曆史,尤其是那百年戰亂,水火之中,老秦家的先輩排除萬難,開疆立業,她是很感動的。
也覺得能成為老秦家的一份子,挺光榮的。
所以,後來老太君給她講的那些繁瑣的規矩,她雖然覺得有些老古董,但是為了秦天,也勉強接受。
這就是為什麼,她現在見了老太君,要道萬福,要問安。她已經開始試着,去适應這個大家族少奶奶的身份。
但是,目睹了金墩斷臂這種皿腥的場面,她才知道,之前的自己太天真了。
難道自己以後做了老秦家的女主人,也要這樣管理下屬嗎?
從心裡來說,她非常排斥,覺得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。所以隻能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男人。
秦天臉色難看。
老太婆覺得她自己很英明嗎?她為自己的成績和手腕,很感到驕傲嗎?
豈不知在秦天的心目中,變得更加面目可憎!
他哼了一聲,沒好氣的道:“你覺得我很稀罕老秦家的産業嗎?現在我再告訴你一遍!”
“我跟老秦家,不會再有什麼瓜葛。我不會做什麼接班人,我老婆也不做秦家的少奶奶。”
“所以你那一套陳詞濫調,老古董的東西,還是收起來吧!”
“蘇酥,咱們走!”
“你說什麼?”聽了秦天的話,老太君臉色大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