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陳天龍的暴力手段,現在會議室裡沒人敢再出言不遜逼宮了。
但商業上,喜氏藥業的确已經成了一棟搖搖欲墜的危樓。
這也是為什麼單少雄敢逼宮的原因。
他背後站着幾個大股東,股東們背後肯定還有一隻大手在操控着一切。
喜紅顔一個人已經無力回天。
經過兩年的溫水煮青蛙,喜氏藥業乃至整個喜家,看似風光不改,實際上已經是空中樓閣,一觸即塌了。
聽着董事們你一言我一語,雖然不是逼宮,但卻比逼宮還要讓人壓抑,喜紅顔擰着雙眉,雙手合十,斜靠在椅背上。
她比所有人都清楚,如何才能破眼下的局。
現在第一步要做的,就是找一個起碼百億體量級的大集團,和喜氏藥業合作,讓外人和媒體都瞧瞧,喜事集團仍舊煥發着活力。
隻有這樣,股價才能停止下跌,股民們才不至于人心惶惶。
但......
也正如衆人所言,在這個風口浪尖上,哪個大集團敢和喜氏藥業合作?
誰不知道,喜家和雪家是勁敵?
甚至喜家這兩年遭遇的一切,人們都在暗中猜測,必然是雪家所為。
和喜氏藥業合作,就等于得罪雪家。
雪家是國内第一大國醫世家,而喜家隻能在業内排第二。
就連往日那些和自己關系密切的小姐妹、好朋友們,此刻都對自己敬而遠之,這件事情喜紅顔也是看在眼裡、記在心裡的。
你風光的時候,亂棍打不走無義賓朋;你落魄的時候,下跪求不來親友相助。
這已經無關乎董事長的能力了。
這是大勢所趨。
盡管單少雄昏死過去,無人逼宮,但她似乎也已經無力回天了。
“可以。”
隻是就在這個時候,一直站在喜紅顔身邊沒有說話的陳天龍,忽然再次開口了。
衆人都微微一怔,看向陳天龍。
喜紅顔也愣了愣,道:“可以什麼?”
陳天龍道:“喜事集團,可以擁有一位深度合作的百億體量級合作商。”
喜紅顔瞧了陳天龍一眼,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,沒往心裡去。
連她喜紅顔的朋友都避而遠之,喜鵲以前在帝都當纨绔時結識的朋友,就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幫他們了。
而且,瞧陳天龍揍單少雄那模樣,怎麼看都像是個痞氣十足的混混。
他能幫喜家什麼忙?
他這番話,頂多能幫她拖延幾天時間,但這根本無濟于事。
那第一個站起來的中年女人,趾高氣昂地看向陳天龍,道:“你說得倒是輕巧,你覺得我們董事長做得到嗎?”
“誰說你們董事長做不到?”
陳天龍淡淡地道:“我敢保證,三天之内,喜氏藥業,必然能夠得到一家百億體量級大集團的傾力相助!”
“嗤!”
此言一出,全場瞬間嗤笑出聲。
也許論耍橫打架,在座的這些商業精英不敢和陳天龍這個手段殘暴的年輕狠人硬碰硬。
可要說起商業上的事情,在他們看來,這個小混混死也比不上他們。
“外行就是外行,他隻知道喜氏藥業董事長地位尊崇,卻不知道喜氏藥業現在面臨何等危機。”
“外人頂多表面上尊重喜紅顔,可要是說起合作,所有人都是要避而遠之的。”
“這小痞子除了會動粗,一點兒商業頭腦都沒有,這不是給喜紅顔挖坑呢嗎?”
那趾高氣昂的中年女人,眼中掠過一抹嘲弄,譏諷道:“你這話,能代表喜董事長嗎?”
陳天龍淡淡地道:“你想表達什麼?”
“我想表達什麼?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,這裡是喜氏藥業董事會,不是玩過家家的地方!”
中年女人嘲諷道:“你這句話,算不算是為董事長立下了軍令狀?如果三天之内,董事長完不成任務,辜負了大家的期望,浪費了大家的時間,該當如何?要不......董事長幹脆下台,把這個位置拱手讓人好了!”
喜紅顔眉頭一皺。
這中年女人叫張若芳,是人事部總監,更是單少雄的鐵杆兒心腹。
她這幾句話分明是在給陳天龍設套,設一個逼宮,讓董事長下台的套!
“陳天龍!”
喜紅顔連忙阻止了陳天龍,沉聲道:“你不要再鬧了,這裡是董事會,由不得你在這兒開玩笑!”
“另外,今天這場會議到此結束!”
說完,喜紅顔直接站起身子,作勢要離開。
“董事長。”
張若芳冷笑一聲,喊住了喜紅顔,淡淡地道:“不管這是不是你的軍令狀,單總被打成這樣,股東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。三天後,就不僅僅是開董事會,而是召開股東大會了!”
“到時候,你要是找不到百億級合作商,就等着被股東們彈劾吧!”
“喜氏藥業,該變天了!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