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知道藤原璋子帶在身邊比較危險,但眼下總不能把昏迷的她随手丢開。
如果藤原璋子還醒着,武植可帶她直接去龍虎山一探究竟。
而現在她陷入昏迷,無奈之下,隻能帶着藤原璋子先去采藥人所在的村莊。
武植心想,等明天她蘇醒過來,到時候再探一探。
反正也才一個晚上,應該不會出什麼幺蛾子。
回到村子的時候,已是晚上。
天剛擦黑,四周的一切就變得朦朦胧胧。
藤原璋子在屋裡沉睡,武植換上了一件普通的衣服,靜靜地站在院子裡。
不知為何,當武植完全靜下來之後,他發現自己身體對四周的感知,發生了一些變化。
一陣清涼的山風,從樹林當中吹拂而來。
尋常人,被這種山風吹到,肯定會覺得舒爽,可武植的感受比他們要深。
他隻感覺山峰之中,有一種奇特的氣息,順着他身體的毛孔,絲絲縷縷地滲入其中。
此情此景,使得武植都不自禁地盤腿坐了下來。
龍虎山,本就是靈氣陰陰之地,盡管武植所在的這個山村,與龍虎山有一段距離。
不過,相比起其他地方也是濃郁了許多。
武植的每一次吐納,都感覺自己的身體皿脈在拓寬。
仿佛體内的每一個細胞,都在呼吸一樣。
這種感覺前所未有,很顯然就是那些雷電帶來的效果。
武植正完全沉浸于這個奇特環境之中的時候,他的耳朵突然微微動了一下,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非常急促的腳步聲。
他初步判斷有三個,他們跑得很急,而且氣喘籲籲。
“老孫,老孫!”
武植轉頭過去,就看到有三個男人正火急火燎地跑過來。
其中一人後面背着一個年紀約摸在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孩。
孫三平聽到聲音,也趕忙從屋子裡出來。
他走上前,将那小男孩扶了下來。
孫三平雖然隻是一個采藥人,但是長期接觸藥材,使得他對這些中草藥的藥性也非常了解。
時間長了,多少也會對周邊的村民進行醫治,也算半個江湖土郎中。
他診了一下小男孩的脈搏,臉色異常難看。
他問:“怎麼回事,為什麼他的脈象如此紊亂?”
武植走過來,他發現小男孩的臉色頗有些古怪,時而滿臉通紅,時而面色蒼白。
而且哪怕是在兩個壯漢的控制住下,他仍舊拼命的打着擺子,嘴裡也不時地吐出白沫。
孫三平問:“他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?”
領頭的男人顯然是小男孩的父親,他當下搖搖頭沒呢:“我家的狗娃你也知道,乖巧得很,從來不會亂吃那些髒東西。”
“他就和别人家的娃,在村口玩耍可不知怎的,渾身開始打擺子,口吐白沫。”
邊上有一個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說了一聲:“他會不會是中邪了?”
所有人擡頭看着他,他連忙低下頭說:“我就随口說說。”
武植用手将男孩的眼皮微微上翻,随後隻見到他整個眼球都是皿紅色的!
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。
而正當武植松開手的時候,突然發現,男孩的眼球當中,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。
就這一下,使得武植頓時起了警惕。
他連忙對着身邊的人說:“你們都讓開。”
孫三平立即起身後退,另外兩個幫忙的人也是如此。
隻有小男孩的父親,仍舊堅持着不動。
武植兩眼一瞪,一股強大的勁氣,将他整個人震得飛退了好幾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