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英俊男人的一聲怒吼,本來密集包圍武植的人群,突然自動散開。
在那朱雀大街的盡頭,有一名男子身穿重甲。坐下騎着一匹黑色的踏雪烏骓馬。
手裡抓着一杆方天畫戟,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極強的淩厲氣勢!
他雖未靠近,隔着一段距離,武植也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所釋放出來的可怕氣勢。
本來還一臉嘲諷的武植,臉色稍稍凝重了幾分。
同時,他眼眸之中也帶起了一團怒火。
現如今,早就已經傳開了。
種師道是死在眼前男人手中!
武植深吸一口氣,把自己兇腔當中的憤怒緩緩壓了下去。
他很清楚,自己今天來這裡不是為了給種師道報仇。
縱然武植認為自己很牛逼,但還不至于獨自一人對抗如此之多的軍隊。
種師道的頭顱已經被帶走了。
這也是武植在一開始就做好的設想。
他和白芊芊兩個人其實都是幌子,都是誘餌。
先後兩次轉移敵人的注意力,然後再遇上潛伏于長安城内的時遷。
利用飛鷹把裝有種師道頭顱的木頭箱子帶走。
武植做事情向來講究保險。
他這一次兵分三路,大部隊吸引所有人的注意,告訴别人,他離開了杭州城,前往東京。
自己則是和白芊芊繞過秦嶺,從南面進入長安城。
而時遷早就已經和普通的商旅請入長安城。
時遷進入長安之後,就如同普通人一般,沒有進行任何間諜活動。
其目的很簡單,就隻是把種師道的投入帶走。
現在種師道的頭顱已經帶離,那麼武植此番來長安的目的也已經達到。
那黑甲男人騎着馬已然到了武植的面前,武植面色平淡地看着他:“你就是裴巍?”
裴巍沒有說話。
隻是将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揮舞了一下,他将方天畫戟指向武植,那挑釁意味十足。
武植笑了。
他手裡抓着朱雀木刀。伸出一根手指頭,對着裴巍勾了勾。
裴巍突然發出一聲怒吼。
坐下的駿馬,邁開強而有力的蹄子,朝着武植急沖而來。
馬奔跑的時候,本來沖擊力就很強。
如果馬背上的人力氣大,那麼他揮舞而來的兵刃,将會造成極大的傷害。
恐怕任何人,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對方去硬碰硬。
可武植是個奇葩。
在對方馬蹄邁開的同一時間,武植就已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随後他擡起右腳。
朝前輕輕的邁出了一步,僅僅隻是一步。
“砰!”
值此瞬間,武植腳下的地面突然炸裂開來!
那些稀碎的磚塊四下飛散。
武植就如同踩在一個極其收縮的彈簧之上。
随後,他居然抓着一把木頭刀子就這麼沖向了裴巍。
“砰!”
伴随着一個巨大的聲響。
兩個人在空氣當中來了一次硬碰硬的對撞。
然而,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畫面出現了!
在衆人都以為武植會如以前哪些挑戰裴巍的人一樣,被他一個方天畫戟掃飛,或者頭顱砍斷的時候。
人們所看到的,居然是裴巍坐下那批駿馬飛了!
在這一瞬間,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。
他們以為自己看錯了!
可是,平日裡那皮耀武揚威的高頭大馬,居然被武植用一把木頭刀子像打球球一樣,打飛了出去!
這可是他馬......
呸!
踏雪烏骓馬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