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無所謂的說道,“這些都是表面上功夫,到時候你問一問舅母,送的東西比舅母他們送的稍微次一點就差不多,倒是不如想,鄭闊成親的時候要送什麼?”
秦九月就想起了小姝兒兇前的銀鎖,“我怎麼也沒有想到,鄭闊還是把錢還回來了,這人真是死腦筋,外面的人都說他圓滑,這哪裡是圓滑?”
江謹言笑了笑,“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,站在什麼角度說什麼話,外面那些人的嘴,有時候比刀劍都厲害。”
秦九月一本正經的點點頭,“不都是說嗎?泾溪石險人兢慎,終歲不聞傾覆人;卻是平流無石處,時時聞說有沉淪。越是日常,越要小心。”
聞言。
江謹言先是品了品這句話。
然後雙手作揖。
嬉皮笑臉的說,“還得是娘子,為夫受教了,希望娘子日後不吝賜教。”
秦九月笑出了聲。
一巴掌拍過去。
就被江謹言握在了手裡,“再陪我去吃點?”
秦九月想了想,“你自己過去吧,等一下趙盼盼要來給我送賬本,省得又找不着我。”
江謹言今天異常的黏人。
像隻大狗似的。
拉着秦九月的手不肯放,“相公重要還是賬本重要?”
秦九月輕輕的咳嗽一聲。
餘光掃過江謹言的臉,故作深沉的問,“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嗎?”
江謹言一臉驚訝,“該不會是我想的那般?娘子真狠心!”
秦九月沒忍住。
一邊笑着一邊捏着江謹言的下巴,“當然是相公重要,趕緊去吃飯吧,盯着小姝兒多吃一些,這小家夥最近有些挑食,娘也說不過她。”
果然在江謹言離開之後不久,趙盼盼就來了。
和往常一樣。
趙盼盼把一整天的生意,都一五一十的和秦九月數落了一遍,“最近一段時間的生意挺好,顧客越來越穩定,就是昨天突然來了一個,說是臉上過敏的,幸好玉公子懂些醫術,是因為她摘了槐花,用槐花和面煎了餅子吃了,這才導緻了過敏,要不是有玉公子在,事情就麻煩了。”
秦九月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來,盯着趙盼盼的小臉,把小姑娘臉上的任何表情都沒有輕易的放過。
這才輕聲細語的問道,“和我大哥,相處的挺好吧?”
趙盼盼先是一愣。
然後眉眼帶笑的點點頭,“玉公子人很好的,悅己裡面的小姑娘都喜歡和玉公子聊天,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,上知天文下曉地理,就連醫術都有些涉獵,玉公子簡直是難得一見的全才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聞,總之像玉公子這樣的人,我真的從來沒有見到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