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後
江謹言去給蕭山解馬繩。
兩個大老爺們站在家門口。
沒有其他人。
蕭山才低聲說,“大哥,有件事情從你回來我就想跟你說的,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。”
江謹言把馬繩塞給蕭山,好奇地挑了挑眉頭,“什麼事?”
蕭山靠近江謹言。
在江謹言耳邊低聲說,“過年的幾天,我在山上過夜,碰到了兩個人,我在樹上聽到他們說起關于你的事情,說是要來殺你的,還說你住在這裡的事情隻有他知道......”
江謹言深不可測,眸光中迸發出一抹狠厲。
他低聲問蕭山,“後來呢?”
小山扭頭看了看。
确定四下沒有其他人,才讓自己聲音更低,“讓我殺了。”
瞬間。
江謹言看着小山的目光多了幾分的探究,“你......”
小山不好意思笑了笑,“以前當捕快的時候,遇到一些銘文不靈的罪犯,我們捕快的安全遭到威脅的時候,也殺過人,不過......”
小山緊張兮兮的說,“大哥,這件事情你一定不能讓麥芽知道,我怕她會怕我。”
江謹言緊皺眉頭,點點頭。
小山拍了拍江謹言的肩膀,“大哥你放心,我們是一家人,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都會幫你。”
江謹言十分認真的看着小山,“謝謝。”
蕭山牽着馬,“那大哥,我先去鎮上了。”
江謹言多問了一句,“那人......”
蕭山道,“被我扔在山林深處,喂了野狼,我第二天早晨過去看,就隻剩下一雙鞋了,那會兒天寒地凍,野狼本就餓的難受,估計早就被拖到狼窩裡分食了,您别擔心。”
目送蕭山離開後。
江謹言在門檻上坐下來。
知道他的老家住在杏花村的人不多,甚至可以說是寥寥無幾。
所以他才放心把孩子們帶到這裡來。
到底是什麼人追過來的?
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,江謹言打消了要出去的念頭,他必須得時時刻刻的守在家裡。
要是因為自己在為娘麥芽和九月她們帶來了災難,他簡直可以以死謝罪了。
秦九月端着木盆出來,好奇的問道,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江謹言站起身,錯開了話題,“你要去洗衣服?”
秦九月點點頭。
江謹言伸出手,“給我吧,我去洗。”
秦九月面露古怪。
不是她歧視女性,覺得女性活該做家務,隻是......
小河邊上全部是女人,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端着木盆去洗衣裳。
若是江謹言冷不丁的端着木盆出現,怕是會被笑話死。
秦九月側了側身子,“還是不要了,我去吧。”
江謹言已經搶了過來,“之後我在家,什麼活什都可以吩咐給我,我都做得來。”
秦九月:“哦。”
她眼睜睜的看着江謹言端着木盆離開。
身姿如玉,颀長挺拔,像竹子一般。
秦九月甩着袖子回了家。
去東屋拉着江清野,“去河邊幫你爹一起洗衣裳。”
江清野:“哈?我爹去洗衣裳了?”
旁邊的江州趕緊爬起來,“我去我去,怎麼能讓江叔洗衣裳呢?”
秦九月拉住江州,“讓江清野去,我教你怎樣駕驢車,日後你得自己送豆芽菜呢。”
江北忙指了指自己。
秦九月笑着問道,“你的意思是,等你好了,你也可以幫忙?”
對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孩兒,秦九月挺有好感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可憐作祟。
後者重重的點點頭。
江清野擡手給了小孩兒腦袋一巴掌,“得了吧,你還是先乖乖養傷先能一個人跑茅廁再說吧,爬都不會還想跑,你這麼能的?”
小孩兒想生氣又不敢。
鼓着腮幫,不言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