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
江謹言他們日夜兼程,換了一批馬兒,終于在十日後趕到了松州。
江謹言他們還好。
剩下的幾個文官可就了不得了。
這一路上被颠簸的,雙腿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,走路都艱難。
王亭長笑呵呵地說,“你看看你們,還不如江夫人,不覺得害臊呀?”
李錄事揮揮手,“不能比,不能比,江夫人可謂是女中豪傑,我是真的不行。”
當地的郡守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。
江謹言他們到達松州,就被郡守安排住在了驿站。
秦九月意味不明的笑,“消息倒是怪靈通的。”
松州的郡守姓胡,四十五歲,身高比秦九月高不了太多,體重大概是秦九月兩個這樣子,從遠處看像個雪人似的,說話做事八面玲珑,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。
當天晚上,還大設宴席,為江謹言接風洗塵。
除了胡郡守,還有跟在他身邊的劉司馬,包括武官陸通判,韋參将等。
按理說,江謹言的官職比郡守要低了很多,可畢竟是從上面來的,胡郡守做的可謂是樣樣俱到,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的位置擡高,反而是對江謹言恭敬有加。
回去準備的時候。
秦九月溜進了江謹言的房間,“不要讓胡郡守他們知道我是你娘子,我覺得今天晚上他們一定會搞事情。”
江謹言捏了捏她鼻子下面的假胡子,“撕下來的時候痛不痛?”
秦九月立刻用力的大了一下江謹言的手,“你不要亂碰,我好不容易才貼好的,你知道讓它看起來如此服帖有多難嗎?”
江謹言笑,賠罪,“好好好,都是我的錯,要不你咬我一口?”
秦九月噗哧一聲被氣笑了,“你什麼意思?我又不是狗,反正記住了,一定一定不要暴露我們的關系,不然可就沒有那麼多好戲看了。”
天色逐漸變得黑沉,白晝的最後一點點光亮也被緩緩降落的黑暗吞噬,整個大地被黑暗籠罩,唯獨天上一輪清冷的月亮,孜孜不倦的散發着銀白色的光,似乎想用自己的瑩瑩光亮劃破這片濃郁的黑暗,可是長夜終究難明。
江謹言換好了衣服。
等着王亭長她們也出來房間,在門口集合,秦九月最後一個出來。
王亭長看到秦九月的裝束,忍不住說道,“眼下又不騎馬了,怎麼還不趕緊換回女裝?”
秦九月立刻将手指放在嘴巴上噓了一聲,“不換了,你們幫我保守秘密。”
這次跟來的都是平日和江謹言不錯的。
聞言。
也都笑着點點頭,應了下來。
畢竟他們年紀都比江謹言要大一些,錄事的女兒都快十歲了,看着秦九月,倒是有些晚輩的意思。
當然。
這話是絕對不可能當着江大人的面說出來的。
不然太下面子了。
幾人來到郡守府。
府裡,已經是一派歌舞升平。
郡守親自迎接江謹言,帶着江謹言入座,秦九月坐在江謹言旁邊,其他人依次落座。
郡守坐在主位上,笑意滿面的拍拍手,“開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