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秀秀徹底的相信了。
沒有任何的懷疑。
要是今天晚上秋月嫂子,滴水不漏的告訴她,月事帶的材料做法。
她可能有些不相信。
因為,廠房裡這麼多工人,秦九月不可能蠢到讓每一個人都知道她的獨門秘訣。
不然任何人都可以做了。
顯而易見。
秦九月還是提防着外人的。
“好的,秋月嫂子,你也别着急,這件事慢慢來。”
“嗯。”
王大娘從竈房裡出來。
端出來了兩碗面條,“給你們下了碗面條,卧了個荷包蛋。”
陳秀秀挑了挑眉頭。
能讓她婆母這種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放兩個雞蛋,還真是不容易。
“快吃吧,孩子。”
陳秀秀又忍不住譏諷的笑了笑。
大概是看慣了她這個親婆母惡毒的樣子了。
突然變得慈眉善目起來,怎麼看怎麼别扭。
怎麼說呢?
就好像一隻大灰狼正在騙一隻小白兔跟他回家。
陳秀秀忍不住的搖了搖頭。
其實自己也算另一隻狼。
彼此彼此。
她倒是拿起筷子,陪着秋月嫂子一起吃完了一碗面條。
家裡倒是還有一間空房間,許久沒人住了,秋月說不嫌棄。
不過王大娘還是讓陳秀秀把王貴叫了起來,讓王貴去堂屋裡和他爹一起睡。
三個女人睡在了陳秀秀房間裡的炕上。
秋月那邊嗚咽到後半夜。
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睡着了還在哭。
陳秀秀躺在炕上睡不着,就一直默默的聽着。
她終于......又要壓秦九月一頭了。
到時候她要讓全村裡的女人都來幫忙,屆時,村裡的那些女人們的碎嘴子,肯定會将寬容大度的陳秀秀和心腸狹隘的秦九月放在一起比較。
真好。
看到讨厭的人栽了跟頭,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。
——
第二天午後。
吃完午飯不久。
秋月嫂子就偷偷摸摸的找到了陳秀秀,從懷裡掏出來了一樣東西,用手帕包着,塞到了陳秀秀的手裡,“我看到了,是蠟油,我特意偷偷的挖了邊角的一小塊,你看看。”
陳秀秀立刻打開手帕。
手帕裡面有一塊白色的固體。
她用手指蹭了蹭,放在自己鼻子下面聞了聞,又嘗了嘗,“是了。”
陳秀秀立刻說道,“秋月嫂子,你能不能抽空再偷一把棉花?咱們先做一做試試。”
秋月有些躊躇,“我試試吧,不過她們盯我盯得厲害,也不一定能成。”
“呦,這是幹嘛呢?”
秦九月不知道從哪個旮旯冒出來,笑眯眯的走過來。
陳秀秀很了解秦九月。
雖然她現在看起來笑得很開心。
心裡肯定快要氣死了。
陳秀秀說道,“九月,你怎麼來了?”
秦九月皺着眉頭說,“難不成這快地是你家的?隻許你來,不許我來?”
陳秀秀笑了笑,“我沒有這個意思,是你太敏感了,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,九月。”
秦九月趾高氣昂,斜斜的看了秋月嫂子一眼,“最好知道誰給你發工錢,還不趕緊回去幹活!扣一天的工錢。”
“東家,現在是休息時間。”
“哦,原來是休息時間啊。”
秦九月恍然大悟似的,“那就扣兩天的工錢。”
秋月眼眶瞬間就紅了,“東家,這是什麼道理?”
秦九月嗤笑,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秋月嫂子,“我的地盤,我就是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