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萌寶是戲精,帶着爹地找媽咪

  高大的身影站在卧室門口,幾乎占了門的一半。

  “你怎麼來了?”

  “看看你有沒有帶野男人回來。”郁辭邊說邊打開燈。

  燈光刺目,許靜安擡起胳膊擋住雙眼。

  郁辭上床時,身上帶着氤氲的水汽。

  微涼的男人身軀靠上來,許靜安微微朝身側挪了挪,說:“我今晚沒興緻。”

  “跟秦二上床過了?”男人眼裡閃着寒芒,逼視着她。

  許靜安輕笑,“還沒……等離婚啊。”

  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時候,說不難過是假的,畢竟她在這段婚姻裡,也沉溺了五年。

  “有了備胎就不想盡夫妻義務了?”男人的聲音依然平靜。

  “嗯......”

  男人聲線冷漠:“還沒離。”

  床頭燈被摁滅,男人的身軀覆蓋上來......

  郁辭不愛她,在這種事情上,從來不管她舒不舒服。

  許靜安腳趾繃緊,心裡澀然。

  “你找誰都可以,就是不能是我認識的人!跟别的男人也要等到我倆離婚後。”郁辭涼薄的聲音響起。

  許靜安冷冷回道:“秦少人還不錯,你......”

  許靜安的聲音被男人的狂野吞沒。

  她很快就嘗到了嘴硬的代價。

  許靜安破罐子破摔。

  憑什麼讓這個男人輕賤!

  “你真賤!”男人語帶嘲諷。

  許靜安呵呵......

  “你不賤?不賤為什麼回來?”

  郁辭吃飽餍足之後,睡了。

  睡着的他顯得溫暖了許多,就着昏暗的地燈,許靜安看着他眼尾那顆小痣。

  男人眼尾長痣,多情又招桃花,郁辭倒是挺專一的,心隻給了一個女人,從青蔥歲月開始。

  曆經十數年。

  她的目光落在郁辭鎖骨下方的圓戒上,眼神晦暗。

  “叮”一聲,他放在床頭的手機屏幕亮了,很快又熄滅。

  不用看都知道,是紀悠染發過來的。

  “悠染......”身旁傳來一聲低沉的夢呓,那麼缱绻......

  許靜安久久沒有睡着。

  夢裡,郁辭牽着一個女人漸行漸遠,許靜安醒了。

  郁辭天剛亮就走了。

  床頭櫃上擺着四萬塊,許靜安諷笑。

  她把錢放進床頭櫃,裡面整齊碼着一抽屜的成紮現金。

  他倆的關系是在郁辭回雁城後發生變化的。

  那一天,郁辭突然來翡翠灣,碰到正在浴室洗澡的她,要了她。

  第二天早上,他甩給她兩萬塊。

  郁辭把夫妻間這事變成一場交易,亦是警告,讓她有自知之明。

  許靜安覺得自己也挺賤的,郁辭明碼标價用錢買她,她用老爺子當借口,其實是沒舍得離開。

  郁榮生早就說過,哪一天她實在堅持不下去了,隻要她提,同意他倆離婚。

  許靜安一方面存在妄想,一方面也怕傷了郁老爺子的面子。

  五年前,她心懷竊喜撲進這樁婚姻,以為那陽光少年依然如絢麗的光,會照亮她灰暗的世界。

  其實記憶中那如暖陽的少年早就不在了。

  他變成男人,不再愛笑,堅硬且冷酷,

  他也有了自己心愛的人。

  一抹濕涼順着太陽穴蜿蜒進鬓發。

  翌日。

  許靜安上班路上買了避孕藥,匆匆趕到公司。

  兩年前,她大學畢業找工作,郁家奶奶直言不準她抛頭露面去唱戲,讓郁榮生安排她進了時光集團。

  下班的時候,南知晚約許靜安吃飯,定在時光旁邊的食府。

  沿着長長的走廊往裡走,許靜安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
  她腳步一頓。

  “小四,悠染要回來了,和你那個便宜老婆什麼時候離啊?”

  “郁爺爺怎麼想的!放着大把優秀的不要,給你找了個那樣的......最低配。”

 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,語氣裡滿是無奈:“還有三個月,就解脫了!”

  離婚對郁辭來說,确實是解脫,用清白之身迎接紀悠染的回歸。

  許靜安心口傳來一陣刺痛。

  “怎麼說人家都跟你五年了!”另一道聲音響起。

  男人冷笑一聲,“當年面都沒見,她就答應了老頭子,不圖錢圖勢難道圖愛?不過是個把婚姻當跳杆的撈女!”

  “你和悠染不也有個五年之約嗎?”

  郁辭的嗓音突然柔和起來,“陸三,别亂開玩笑,我和悠染......”

  “小四,你倆也真可憐,硬生生被你家老頭子拆散。”

  許靜安的手指無意識地捏緊,心中一陣黯然。

  四手聯彈驚才絕豔,她确實應該悄悄的禮貌退場。

  時至今日,許靜安也沒想通,郁榮生為什麼把自己推出去截胡。

  她想過自己可能充當了郁榮生的棋子。

  包房裡傳來陣陣歡笑聲。

  許靜安提起沉重的雙腳,朝前面走去。

  在郁辭那個傲慢的圈子裡,她不過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......一個笑話!

  這個餐廳許靜安常來,可她滿懷心事,愣是繞了好幾圈才找到自己訂的房間。

  南知晚看着她走進去,笑着站起來張開雙臂擁抱她。

  許靜安在她的笑容裡發現了一絲黯然,微腫的眼皮讓她看起來有些憔悴。

  “怎麼啦?”

  許靜安放下拎包,摟住她肩膀,直直地看進她眼裡。

  南知晚說男朋友出軌了,她翻看了他的手機,實捶,吐了,惡心了一整晚。

  她和男友是彼此的初戀,六年戀愛長跑,見過雙方父母,計劃校服到婚紗,結婚已提上日程......

  真閨蜜,失婚失戀都能湊到一塊,隻能說這世界渣男當道。

  南知晚酒量好,喝到微醺,而許靜安兩杯的酒量,趴在桌上醒酒。

  喝醉的許靜安話有點多,問南知晚:“我是不是該狠狠訛郁辭一筆?”

  不狠狠訛一筆,多對不起“撈女”這兩個字!

  她明亮的眸子有些黯淡:“在他們眼裡,我是草履蟲,是撈女,知晚,挺侮辱人的是不是?”

  南知晚嚷:“滾犢子!”

  暮色四合,倆人勾肩搭背走出食府。

  “晚晚,舊的不去,新的不來。”許靜安半醉,抱着同樣半醉的南知晚。

  南知晚冷笑,趴她肩上說那男人她不要了,要搬家。

  許靜安笑得眉眼彎彎:“我幫你啊。”

  南知晚:“東西不多,我自己搞定,臭男人滾一邊去,隻會影響搞錢的速度,咱以後專心搞事業。”

  郁辭一出食府,就看見一臉漾笑的許靜安,對着某輛已經離開的出租車揮手。

  那樣惹眼的笑晃到了他的眼睛,他突然恍惚了一下。

  朋友順着他的目光看去,笑道:“喲嚯!小蠻腰,長相亦純亦媚,小四,你也喜歡這款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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