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晨六點,天剛放亮,走出院門的蕭白和蕭何奈返回了小院。
這個清晨,整個秋水山莊殺聲一片。
不少人還在睡夢中,住所被人蠻橫的闖入,然後從床上被人拖起。
一陣簡單的問話之後,手起刀落,人頭落地。
簡單粗暴,根本不給解釋和周旋的餘地。
在武盟,蕭白的命令大過一切,擁有絕對的話語權。
再加上蕭何奈重傷背後的真像浮出水面,長老堂震怒。
有大長老陸臻領銜,這一場皿淋淋的大清洗尤為徹底。
除了秋水山莊,相似的一幕也發生在武盟的各個武館和堂口。
凡是覃震天的親信和嫡系,都遭到了大規模的撲殺。
蕭白這一次是真怒了。
一直以來,他都是随性之人,哪怕是對于野心勃勃的覃震天,他也是持包容的态度。
但是這一次,他唯一的兒子居然遭到算計。
他隻能用鐵皿的手段昭告世人,誰敢動我兒子,我敢屠他全家!
不過這一切,對張揚來說都不重要。
他隻是來救人的,蕭何奈醒了,這就夠了。
其他的事,他可不想參與。
他隻是從小地方走出來的小人物,在風雲際會的上京,還是少露面為妙。
特别是這一次覃震天被蕭白所廢,武盟皿洗叛徒,牽連很廣,動辄就是兩方,或者幾方超級勢力對碰。
張揚要是參與進去,很可能會受到波及,說不定會淪為炮灰。
所以,簡單的和滄新嶽打了個招呼之後,張揚就找借口離開了。
剛坐上車,張揚的電話剛好響了起來。
“張先生,您到上京了嗎?”
打電話的是安嘯林,回到安家之後,他就一直在等待張揚的到來,安露涵的情況越來越糟糕,雖然唐西風在安家,但是他的存在,并沒有讓安露涵的情況有所好轉。
所以,考慮再三,迫不得已才打了張揚的電話。
張揚一邊開車一邊回話:“安家主,我已到上京,不出意外的話,一個小時後能到安家。”
“太好了,張先生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。”
安嘯林的語氣随之放松下來,“那張先生現在在哪裡,我立馬安排人前來接你。”
張揚随性一笑,“安家主不必客氣,我自己過去就好,我這會正出秋水山莊,大清早的,估摸着應該不會堵車。”
聽到秋水山莊四個字,安嘯林明顯愣了一下。
雖然武盟的大清洗遠遠還沒結束,但消息卻已在京城上流圈傳了開來,安嘯林也是剛剛得知的消息。
心神微微一動,安嘯林想到某種可能。
武盟少盟主蕭何奈昏迷多年,期間無數名醫看診,均是無力回天,卻在昨晚突然醒來,随之而來就是武盟的大清洗。
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,都能猜個大概。
“張先生,蕭何奈......?”
張揚聽見安嘯林發問,也沒打算瞞他,“不錯,是我救了他,滄新嶽和我有交情,憑這個我就得救他。”
安嘯林震驚了。
那可是蕭何奈啊,重傷多年不醒,幾乎看過他的醫生都搖頭惋惜,就差沒有直接宣布死刑了。
卻被張揚救回來了!
安嘯林和蕭白熟絡,曾經不止一次探望過蕭何奈,就算不懂醫術的他,也看得出他傷的有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