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揚暗叫了聲大意,随後雙手呈投降狀舉過頭頂。
看見這一幕,慕傾城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,眼淚很不争氣,順着白皙如玉的臉頰流了下來。
“張揚,對不起,都是我害了你。”慕傾城一臉痛苦,遙遙對張揚抱歉的說道。
砰的一聲!慕傾城的腦袋被槍托砸了一下,皿迹順着發絲流出。
“被槍指着還有心情說話?”一名槍手惡狠狠的呵斥,“再多嘴,老子立馬一槍斃了你。”
張揚雙眼一眯,吼道:“瑪德,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下這麼重的手,你們還算不算男人?”
被槍指着還敢替她出頭,張揚的舉動惹怒了他眼前的持槍男子。
砰的一聲!張揚的頭上也狠狠的挨了一槍托。
雖然殺傷力不大,甚至沒有痛感,但張揚心裡的怒氣卻在飙升,瞬間将眼前這三人上了必殺的黑名單。
出生到現在,也就隻有丈母娘趙玉霞敢在他頭上動土。
趙玉霞是不能打的,但這三人卻能殺!
“張揚~”
看見他挨打,慕傾城心裡宛如刀割一般難受,歇斯底裡的吼了出來。
張揚吓了一跳,趕緊壓下怒火,隔空喊話:“我沒事,你别擔心!”
話裡的意思是自己沒有受傷,叫她冷靜一點,以免又無端挨打。
但持槍男子聽到張揚這句話,卻品出了别的味道。
這是自己的勁小了?
砰砰兩聲,他沒有任何猶豫,舉槍就砸,張揚的頭上又挨了兩下。
慕傾城淚如泉湧,渾身微抖,但卻緊緊閉着嘴不敢說話了,多說一句,張揚可能又會挨打。
“慕少現在在哪裡?趕緊把他帶來,不然我一槍崩了你。”
頭套下的臉,出奇的冷靜,獵物在槍下,沒有什麼比這更安全。
被槍口指着,張揚心裡堵得慌。
修道者的防禦無比強悍,就算強如項侯,打上幾拳張揚也能咬咬牙挺下來。
但是子彈這玩意,張揚不知道,沒試過。
萬一一槍把他送走了呢?張揚不敢賭。
“慕少爺給你們多少錢,我這裡可以翻倍給你們!”
張揚的話很硬氣,充滿着土豪的才有的王霸之氣,但語氣卻很軟,生怕對方走火。
“小子,你特麼唬誰呢?老子隻認雇主,這是道上的規矩。”
還有一句話破鑼嗓沒有說出來。
當自己沒有看過電影?裡面的殺手但凡信了這句話,那都會死的很凄慘,到最後都是被獵物成功反殺,無一例外。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我可以先付錢,被幾位大哥的槍指着,我也不敢耍花招不是?”
張揚言之灼灼,表情誠懇。
槍手和武者可不一樣。
慕洋身邊的武者都是豢養的,有一定的忠誠度。
而槍手則不然,在炎黃國,沒有任何家族敢豢養槍手,這是炎黃國的鐵律,沒人敢這麼做。
所以,武者被金錢收買的可能性不大。
但槍手卻極有可能被收買,因為他們也是被請來的。
能有錢解決的問題,在張揚看來都不是問題。
即便自己拿不出令對方滿意的價格,這不是還有慕傾城這個富婆嗎?頭套男子的槍口狠狠的一頂,直接把張揚的腦門頂出個圓圓的印記,“我說過了,我們隻認雇主,趕緊帶慕少來見我。”
張揚神色一凝,對方居然不為金錢所動,這可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,這樣自己很被動啊!眼珠子一轉,張揚心生一計。
“慕少被我的人控制起來了,我可以帶你們去找。”
持槍的男子扭頭朝後面兩人對望了一眼。
他們沒有懷疑張揚的話,被槍指着,任何的花裡胡哨都是枉然的,自己隻要一扣扳機,對方就會涼涼,還敢撒謊?“頭,你帶這女的先下去,我和老二跟這小子去接慕少。”
“好!”
三人的交流很簡短,很快就做出了決定。
一名男子的槍口從慕傾城的腦門上挪開,放在了張揚的頭上。
被兩把槍指着,張揚頓時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。
他倒是很有把握瞬間就将這兩人幹掉,不給他們扣扳機的機會,但是這樣一來,慕傾城就會有危險了。
将三人分開,張揚就能脫險。
很快,這名被稱之為頭的持槍男子,一手抓着慕傾城,雙腳在窗台上一點,直接躍出了窗外。
一手抓着竄天繩,一手提着慕傾城,迅速下墜,轉眼消失在張揚的視野之内。
“看夠了沒?”
槍口又頂上了張揚的腦門,黑衣男子的語氣冰冷,“看夠了趕緊帶路,敢耍花招,一槍崩了你。”
張揚嘴巴一咧,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看他還敢笑,兩名男子怒不可遏,槍托高高舉起,重重砸下。
就是這時候,張揚猛的一矮身,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捕捉。
下一秒,兩名持槍男子的喉嚨間同時響起一陣咔嚓聲響。
接着,兩人雙眼暴突,身體歪歪扭扭的癱倒在地,沒了氣息。
嗖~就在二人倒地的瞬間,張揚的身體從窗口沖了出去。
地面上,兩個身影快速的墜落。
盡管有竄天繩的緩沖,但速度依舊很快。
慕傾城在落地的瞬間被男子扔了出去,摔得不輕,身體在地面上滾出去很遠,手臂和大腿上滿是擦傷。
借着這股力道,黑衣男子雙腿一屈,往前翻滾一周,穩穩站起。
倒不是他故意要扔掉慕傾城,而是這種竄天繩隻能承受一個人的下墜之力。
多一個人,便多一份重量,速度無法掌控。
出于職業習慣,男子起身後顯示環目四顧,見沒有危險,這才端着槍走向慕傾城。
就在這時候,一個腳底闆從天而降,狠狠踹在他頭上。
狂暴的力道,幾乎将他整個腦袋砸進身體裡去,黑衣男子到死都沒整明白,到底是什麼玩意把自己砸死的。
慕傾城擡頭看着宛如神兵天降的張揚,瞬間驚喜萬分,失聲喊了出來,“張揚......”
“呼~”
看見慕傾城沒什麼大礙,張揚松了口氣,抓着繩子的手緩緩松開。
一陣疼痛傳來,張揚忍不住吸了口涼氣。
低頭望去,掌心一片鮮皿淋淋。
原來是樓層太高,自己下墜的速度又太快,繩子和掌心高速摩擦,劃破了皿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