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揚很幹脆的搖搖頭:“不必!”
“我和張家之間,從來不是一條命或者幾條命的事。”
既然張揚這麼幹脆的拒絕了,安嘯林也就不好說什麼了。
随後,張揚再度提筆,寫了一張藥方。
這張藥方上的藥材,比煉體丹的藥材更為珍稀。
而且,數量更為龐大。
安嘯林一時間有些抓腦袋。
不過這張藥方是幫安家嫡系,壓制銀霜決反噬的用藥,安家想要平安的躲過這一劫,就必須照單抓藥。
而且,張揚一再聲明,隻是暫時的壓制而已,并不是一勞永逸。
要真正解決銀霜決帶來的反噬,恐怕得等安露涵的寒冰體大成之後。
大成之後的寒冰體,絕對有着修改銀霜決的實力。
交代完藥材比例配置和煎藥方式等問題,張揚就準備告辭了。
安嘯林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放張揚走了。
來安家忙了一天一夜,滴水未盡,連頓熱乎飯都沒吃上,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走了。
傳出去多丢人?
安柏林第一個沖出房間,去吩咐下人準備晚宴,安嘯林則拉着張揚不肯撒手。
房間外的人看見這幕,都以為出了亂子。
紛紛朝房間裡湧去。
寒秋一看機會來了,也往裡面擠去。
一邊擠,一邊在嘴裡喊道:“姓張的,我師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......”
話音一落,安嘯林臉色變的難看至極,極快的起身,擡起腳就朝寒秋的腦門踹去。
砰~
寒秋一聲慘叫,滾了出去。
“你們都給我聽好了,張先生是我安家的貴客,以後誰再敢出言不敬,别怪我安嘯林不客氣。”
一番話,讓在場的人都噤若寒蟬,這時候大家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安露涵。
“大小姐,你好了......?”
“太好了,大小姐真的完全好了。”
“堂姐,我就知道有張先生在,你一定能平安無事。”
安年清趁機上前拍馬屁,一句話拍了兩個人。
安家晚宴,所有的安家嫡系悉數到場。
張揚坐在了主位,就連安嘯林,都隻能坐在他旁邊。
張揚有些如坐針氈的感覺,跑人家家裡坐主位,很是别扭。
但是他又不是扭捏之人,安嘯林再三推讓,他也就懶得謙虛了。
倒是寒秋顯得有些寒酸,坐在了最最最角落的一張桌子上,而且這一桌,基本都是些安家女眷。
還是些上了年紀的女眷。
安家的規矩,女眷不能做上三席。
放眼望去,安家女眷好幾桌,唯獨就寒秋這麼一個男人。
要不是安嘯林答應他的診金還沒到手,寒秋才懶的受這窩囊氣。
一頓飯吃的張揚心驚肉跳,安家二爺三爺都是海量,他坐在主位又是衆人敬酒的靶子。
所以,張揚一連喝趴下了好幾個人,好歹才算穩住了場子。
其他人看見張揚一杯接一杯,好似不會醉的樣子,紛紛慫了。
就連剛才卯足了勁兒想要灌醉張揚的安年清,等一衆小輩,此時也慫的不行,舉杯的手,微微顫抖。
跟修道者拼酒,顯然,他們打錯了主意。
寒秋最不識擡舉,明明是坐在女眷那桌,非要拿上一整瓶茅台過來敬張揚,惹的安嘯林等人十分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