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藍泓澤等兇神世家的高層,神色始終嚴峻,緊皺的眉頭,也一直都沒有舒展過。
你來我往,打的是如火如荼,驚天動地!
然而,卻也是難舍難分,一時之間,似乎是難分高下!
百公裡之外,某雪山的山巅之上,一位身穿長袍,氣質儒雅的中年人,負手而立。
此時,中年人眯着眼,隔空眺望着遠處的兇神世家。
不遠處,有一塊外形古怪的巨石,巨石之上,半躺着一個衣衫褴褛,蓬頭垢面的老頭。
老頭的手裡,拿着一個酒葫蘆,時不時灌上那麼一口,又時不時歪着頭,瞥一眼負手而立的中年人。
一陣狂風吹過,老頭砸了咂嘴吧,嘟囔道:“唉,我說書生啊,你能不能坐下來,陪我喝一杯?”
“這才剛開打,你着什麼急啊?”
這一說,喬書生方才轉頭看了他一眼,開口道:“我在想,這件事會不會鬧得太大了?”
“我們早一點出手的話,也許,可以避免很多的事情。”
“嘿!”
對于此,怪老頭咧嘴道:“你看你,又開始了不是?”
“這才哪到哪啊,你就開始憂國憂民,庸人自擾了?”
“當初,也不知道是誰說,一切的事情,冥冥之中早已注定?”
“你不還說什麼,該發生的事情,早晚會發生,該來的,也早晚都會來嗎?”
“怎麼着?現在你慌了?”
“......”
别過頭,俏書生懶得搭理他。
“哈哈哈......”
然而,怪老頭笑了起來,開口道:“行了,有些話,還用老頭子說嗎?”
“這一種事情,如果不讓他們親身經曆一下,如何能擔當大任?”
“當年,老頭子那位太爺,曆經了多少的風霜,曆經了多少的大戰,才走到了那一步?”
“怨靈一族,根系極深,想要将其徹底拔除,不曆經苦難怎麼行?”
“再說了,秦小子這些年,始終忌憚兇神皿脈,如果不逼他一把的話,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覺醒下一形态?”
“正如你之前說的那樣,冥冥之中,一切自有注定,不需要庸人自擾。”
言語間,怪老頭走了過來,将手中的酒葫蘆遞了過去。
“唉......”
歎了一口氣,俏書生一邊接過酒葫蘆,一邊開口道:“你說的這些,我當然也明白。”
“不過,我擔心的也并不是這些,而是我覺得,藍羽與當年的老祖完全不一樣。”
“他是為一己私欲,而且,顯然是深陷在在怨靈的力量之中,無法自拔。”
“因此,我擔心的是,藍羽走的比老祖還要遠......”
說到這,俏書生并未多言,而是舉着酒葫蘆悶了一口。
“哦?”
眉頭一挑,怪老頭的臉色,驟然嚴肅了起來,鄭重道:“你的意思是,這小子接觸到了怨靈的核心本體?”
言罷,怪老頭也看了眼遠方,略有忌憚的嘟囔道:“不能吧?當年老祖都不曾走到那一步......”
混濁的目光,逐漸深邃了起來,眉宇間,那一抹忌憚之色,逐漸化為一抹淩厲。
而那淩厲之中,是一抹極為兇悍的殺意。
噗!
縱然一閃而過,然而,腳下的積雪,仍舊在這一刻,化為了虛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