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沒有人第一時間沖過來集合。
秦川哭笑道:“這種情況,在之前的西部龍隐,也發生過。”
“就是白練做代理西尊的時候。”
“看來,行事散漫,目無紀律的毛病,早已經在整個龍隐蔓延了啊。”
秦天看到旁邊的台子上,有幾把椅子,冷笑道:“不急。”
“讓鐘聲響一會。”
“你,接着撞!我不發話,不準停下。不然叫你人頭落地!”
他走到台上,在椅子上坐下,靠着椅子背,把雙腳伸到了桌子上。
同時,把逆鱗,也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秦川,你來計時。”
“超過十分鐘後到的,全部給我記下來。”
到了此刻,秦天忽然也不着急了。他不知道,黑水是否已經知道他來了。
既然黑水到現在都不露面,那麼他不介意玩一把大的。
章騰漲紅了臉,他咬着牙,用力的推動木樁,把一口青銅大鐘,撞的嗡嗡作響。
低沉的鐘聲,在别墅上空回蕩。
怎麼回事?
為什麼警示鐘會連續響起?什麼人,敢玩這種惡作劇?
異常的情況,終于引起了别墅裡的人的注意。
他們臉上帶着驚慌之色,開始走出屋子,驚疑不定的朝這邊走來。
有的人一邊走,一邊整理着佩刀。
有的人帶了佩刀,但是手中卻忘了火铳。
終于,第一撥的三個人,沖進了集訓場。為首一個人,看到撞鐘的章騰,沒好氣的道:“章騰,你在幹什麼?”
“你瘋了嗎?”
“什麼事情撞鐘,還不快給我停下!”
章騰哭喪着臉,道:“蔡中隊,是秦龍鞭命令我這麼幹的,我不敢不聽啊。”
“秦龍鞭?”蔡中隊楞了一下,朝台上看來。看到翹着腿的秦天,以及桌子上的逆鱗,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秦天冷笑。這個蔡中隊,他倒是認得。上一次他在銅城,代表北方龍隐,給他送童安人頭的那個人。
秦天看了看時間,冷笑道:“蔡中隊,剛剛十分鐘。”
“你們幾個,是目前僅有的,在規定時間内趕到的。”
“站到左邊吧。”
“是,秦龍鞭。”蔡中隊猶豫一下,還是點頭應諾。
接下來,陸陸續續有人趕來。他們都是遲到的,按照秦天的命令,站到右邊。
到了二十分鐘的時候,下面的場地上,已經站了百餘人。
除了最開始的蔡中隊和他的兩個副手在左邊,其餘的,全都在右邊。
他們其中很多人,看着台上年輕的秦天,都露出不屑和輕蔑的譏笑。
有的人還在低聲講話,不時發出笑聲。說實話,他們沒把這個年輕的龍鞭放在眼裡。
搞突擊檢查嗎?拜托,你一個外來的年輕人,能搞起什麼風浪?
“黑水來了!”
秦川忽然低聲說了一句,他整個人,都變的緊張起來。
秦天面含冷笑,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。
從最遠處那棟最大的别墅裡,走出了幾個人。兩邊的幾個,是大隊長。居中一個,大腹便便,正是北方龍隐的尊者,黑水。
秦天的眼中,透出一抹陰冷的殺機。上一次交鋒,他被老奸巨猾的黑水給擺了一道。
這一次,他倒是要看看,黑水還能玩出什麼花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