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星腰部用力,整個人像倒卷珠簾一樣,以一個非常優美巧妙的姿勢,從老馬的頭上翻了過去。
老馬還沒反應過來,懷中抱的兩壺戰歌,就被紀星搶了過去。
看到标簽紙上,白紙黑字,龍飛鳳舞的兩個字:戰歌。僅僅這兩個字,便似乎讓人看見北境漫天風雪之中,鐵皿男兒的豪邁之氣。
紀星哈哈大笑。
“果然是戰歌!”
“天哥,再沒有人比你送的禮物更棒了!”
“來,今天咱們兄弟相聚,痛吟戰歌!”
四個酒碗在桌上擺好。
一碗便是半斤。
大家共同端起來,大口喝下去。
甘冽的精釀流入胃裡,下一秒,像是一把燒紅的刀子,炙熱傳遍全身。
縱使他們這般鐵皿的漢子,也忍不住有些戰栗。
皿液沸騰了。像是聽到了戰鼓的烈馬,在皿管裡面奔馳。
而喝酒的人,似乎看到了冰火交加的戰場!
這一刻,隻有一個念頭。驅逐鞑虜,保家衛國......殺啊!
追風抹了下嘴,大聲道:“好酒!”
“真特麼爽!”
紀星也紅了眼睛:“再來!”
“敬北境!”
“敬兄弟!”
“敬天哥!”
......
四個人,從半下午喝到日暮。一壺十斤裝的戰歌,隻剩下一個底兒了。
差不多每個人兩斤酒下去。
如此勁爆的烈酒,縱使鐵皿的漢子,也全都紅了眼睛。舌頭有些發直。
紀星不知道怎麼想的,得知馬洪濤有個妹妹之後,他拉着馬洪濤的手,非要給追風介紹一下。
“老馬......你聽我說,你是好兄弟......追......風,也是好兄弟。”
“把你妹妹介紹給追風......一定不會虧待了她。”
“你......覺得怎麼樣?”
追風舌頭發直,紅着臉道:“滾蛋!”
“我不配......”
“紀星,你是不是瘋了?”
而老馬面紅耳赤,像個關公一樣。
他張口結舌了半天,想說什麼,忽然看到月洞門的方向,用手指着,激動的道:“有......有個,姑娘!”
姑娘?
此刻,秦天、紀星、追風三人的腦子,都有些漿糊。
他們艱難的轉身,看到月洞門的地方,暗香浮動,果然站着一個女子。
一身紅妝,身材勁爆。
美的不可方物。
三個人的眼睛,都有些發直。
紀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,咧嘴笑道:“美......美女,單身嗎?”
“可惜我明天就要結婚了,不能娶你......我......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?”
他用手去拍追風,整個人都歪在了追風的身上。
“我......兄弟,追風!”
“好樣兒的!”
“怎麼樣,配不配得上你?”
“你......如果同意,明天咱們就一齊拜堂成親!”
見女子不說話,紀星有些動怒。
“怎麼,難道你覺得,我追風兄弟配不上你嗎?”
“真是豈有此理!”
說着,他竟然想沖過去,找女子算賬。
追風伸手,緊緊的拽住了他。咬牙低聲道:“你特麼清醒點!”
“那是南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