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另一方面來說,也不得不承認,帝亨确實是一個有心機和手段的人。
因為當初的過繼,隻授名分,不傳祖器。
所謂祖器,就是被帝家掌握在手中的皇族龍脈,皇爺寶座。過繼帝亨,隻是想讓大皇爺離去之後,大房不至于後繼無人。
但是現在看來,這個不被傳祖器的大皇孫,經過處心積慮、韬光養晦之後,慢慢開始嶄露頭角,以至于躍躍欲試,雄心勃勃的想要染指祖器了。
這些都是皇家隐秘,一般人不得而知。
如果不出什麼大的意外,可能權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轉移或者交接了,對普通人來說,可能沒有任何影響。
但是,秦天不是普通人。
至少是,有些人不把他當做普通人,而是把他當做絆腳石,想要踢開。
之前兇神殿搞得那些事情,還未徹底引起秦天的警覺。直到上次在北方,他被人用飛彈襲擊,才徹底将他給轟醒了。
對方能夠動用飛彈,這說明,已經不是普通的江湖紛争。
而是超越江湖,涉及到了廟堂。
秦天找來北境蕭破虎來調查,得到的答複竟然是,那兩枚飛彈,跟大皇孫有關系。
秦天來京,為的就是調查這件事情。他知道,隻要這件事情調查清楚,有關兇神殿和狼嚎的事情,也就迎刃而解了。
但是,帝都這麼大,皇族那麼深,他怎麼調查?根本就沒有下手的地方。
在這種情況下,得知陳家跟帝家乃至大皇孫,有這麼一層關系。準确的說,陳慶跟帝亨,就是老表的關系,秦天如果不加以利用,那真的是白活了。
陳家和陳慶,就是秦天用來撬開帝家和大皇孫帝亨的一個支點。
目的終于達到,秦天一身輕松。隻是他現在不知道,這個坐在皇族專用防彈車、氣派如此之大的人,究竟是不是大皇孫帝亨本人。
他注視着車子,嘴角挂着神秘的笑意。
見秦天沒有回應自己,而是如此一副怪異的表情,陳江海還以為他吓怕了,忍不住更加焦急的道:“秦先生,你聽到我的話了嗎?”
“大皇孫插手了,大勢已去,我們輸定了。現在我們快想辦法投降,争取最大限度的寬恕吧!”
秦天微微一笑:“大皇孫嗎?不急,我倒是很想會一會他。”
陳江海驚詫的張大了嘴巴。
大皇孫代表的是什麼?那可是皇族的威嚴!
那也是可以挑釁的嗎?
陳江海的認知,再次被秦天給震碎了。
事已至此,他也隻能把全部,也是最後的賭注,都押在秦天的身上。
今天,秦天活,他就活。
秦天死,那他就更不用說了。
挂着帝牌、被人形坦克嚴密保護的加長奔馳,在天玄四老的引導下,終于,緩緩在院子正中間停下了。
此刻,諾大的院子,幾百号人,全都鴉雀無聲。
大家各懷心思,等待着事情下一步的發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