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
陳天龍笑着搖了搖頭,道:“之前在飛機上有過一面之緣。”
“隻有一面之緣?”
薰老闆微笑道:“陳先生倒還真是古道熱腸啊。”
蘇甜甜在旁邊嘻嘻一笑,道:“陳先生是不是對每一個美女都這麼熱情啊?”
很顯然,蘇甜甜是在指陳天龍中午給高欣然刷了一億票的事兒。
“倒也不完全是......”
陳天龍想了想,然後玩笑道:“起碼剛才在車展廳裡的那個劉傲珠,我對她可就沒那麼好。”
此言一出,蘇甜甜立馬咯咯笑了起來。
就連薰老闆也不禁莞爾。
如果換做一個不能開玩笑的人,蘇甜甜這句話,事實上已經足以惹人生氣了。
但陳天龍非但不生氣,還願意接梗。
這倒是讓薰老闆覺出了陳天龍身上的一些可愛之處。
起碼,這個繼承了父輩遺産的家夥,還沒有那麼糟糕,隻懂得敗家花錢撩女人。
“薰小姐。”
這時,剛才那領路的黑襯衫男人去而複返。
黑襯衫男人名叫阿強,是濱河酒吧的大堂經理。
阿強這次去而複返,身後除了有人端着引人注目的神龍套之外,還跟着一個手持雪茄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大概四十來歲,脖子上挂着一串菩提佛珠,粗厚的手指間捏着一隻雪茄,滿是橫肉的臉上,縱橫着兩道猙獰的刀疤,一雙虎目看起來兇神惡煞。
“薰小姐,這位便是我們濱河酒吧的大老闆,趙黑虎趙先生。”
阿強說着沖身後揮了揮手,侍應生們立馬将神龍套送到了桌上。
虎目男人也擺了擺手,讓阿強先行退下,然後非常自然地走入了D9卡座,坐到了王婧和薰老闆的中間。
起初,蘇甜甜一直坐在薰老闆的左手邊,最靠外的地方。王婧坐在薰老闆的右手邊,陳天龍則坐在王婧和薰老闆中間,畢竟今天陳天龍才是主客。
但因為陳天龍起身去幫助池涵涵和盧清兒的緣故,此刻坐在高欣然的右手邊,池涵涵和盧清兒則坐在陳天龍右手邊最外側。
此刻趙黑虎落座的地方,無疑是取代了陳天龍的位置。
而且,無論從什麼角度看,這個座位都是卡座最中心的主位。
趙黑虎是第一次和薰老闆等人見面,一來就坐主位,實際上是有些唐突冒犯的。
但,又有誰敢說他唐突冒犯?
趙黑虎的名字,在魔都何等響亮?
“薰老闆,久仰大名。”
趙黑虎落座後,一口濃煙,緩緩吐到了薰老闆的臉上。
薰老闆頓時皺起眉頭,心頭意識到,這趙黑虎隻怕有些來者不善。
而且,趙黑虎一身酒氣非常重,自己得小心應對了,否則會出大事。
薰老闆用左手拍了拍左手邊的蘇甜甜,沖着她做了個手勢,同時沖着趙黑虎笑道:“您就是趙老闆吧,我才真正是久仰大名,如雷貫耳呢。”
蘇甜甜和薰老闆已經交了很久的朋友,立馬就明白了薰老闆的意思。
“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哈。”
蘇甜甜起身告辭,然後去洗手間打電話給二老闆,讓二老闆趕緊來一趟。
趙黑虎要來敬酒的事情,二老闆沒有提前說,那就說明是趙黑虎忽然起意,或者說趙黑虎故意沒有告訴二老闆。
如果是前者,那還好一些,畢竟趙黑虎是這裡的老闆,敬一敬客人很正常,尤其薰老闆還是一個非常知名的大美人。
但如果是後者的話,那情況恐怕就有些糟糕了。
所以,薰老闆擔心情況有些不妙,便立馬讓蘇甜甜去聯絡二老闆了。
他們畢竟是二老闆的朋友,不管趙黑虎是否懷有惡意,隻要二老闆來了,今天的事情便算是了了。
“如雷貫耳?真的嗎?為什麼我沒有看出來呢?”
聽到薰老闆這話,趙黑虎非但沒有繼續接過客套話的話茬,反而捏着這句客套話,做起了文章。
這句話一出,薰老闆便可以徹底判斷,趙黑虎的确是來找麻煩的。
隻是,薰老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趙黑虎。
這種頂級圈子的大佬,能和阚氏家族有微妙關系大佬,平時她結交還來不及呢,又怎麼可能得罪?
“趙老闆......”
薰老闆臉上始終帶着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,道:“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?如果您不愛聽客套話,那小妹敬你一杯好了。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