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!”
忽如其來的一幕,令上官仙兒三人面色驟變!
麻衣老人倒跌了十多步方才穩住身形,面色一陣慘白,接着上身一顫,一口急皿噴湧而出!
上官仙兒三人的面色更加凝重了!
那敦厚憨直的壯漢皺了皺眉,在上官仙兒耳邊低聲道:“那麻衣老頭的實力不遜于我,居然連對方一招都抗不下,除了大長老,我和子鼠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。”
聽到這話,上官仙兒微微擰起眉頭,向陳天龍身後看去。
麻衣老人手中的匕首,是被一道鐵塊擋開的。
仔細一看,那鐵塊竟是一把鑰匙,而且還生了鏽,鏽迹斑斑!
這更讓人心驚了!
這樣一把鏽迹斑斑的鑰匙,和麻衣老人那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碰,按理說會立馬斷裂才對。
可鑰匙不僅沒有斷裂,麻衣老人還被彈飛了出去!
這說明,這把鑰匙上面,附着着極為恐怖的内勁。
“大晚上的,在别人門口殺人,總歸不太合适。”
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門後響起。
隻見那手持鑰匙的老人,緩緩将鑰匙從大門栅欄縫隙中收回去,然後輕輕塞進鎖裡,打開了大門。
直到此刻,衆人才看清那救下陳天龍之人的真實面貌。
這是一位老人。
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老式黑色外套,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鏡,手中拿着那把鏽迹斑斑的鑰匙。
更重要的是,他還是一個瘸子。
他用左手扶着左腿走路,拖着似乎已經殘疾了的右腿,且手中沒有拐杖,仿佛随時都會跌倒一般。
他看起來就是一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殘疾老人。
但此刻,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視他。
不管他看起來再普通,一個能用生鏽鑰匙擋住先天武者緻命一擊的人,都絕不是普通人!
龍涎宗是外來宗門,麻衣老人不了解東陽精神病院的情況,怎麼也沒想到,這種地方會冒出這種級别的高手。
但同為帝都三朵金花,上官仙兒又豈會沒有聽說過東陽精神病院以及那位天仙院長的盛名?
上官仙兒很聰明地選擇閉嘴。
又或者,她在等麻衣老人開口。
“這位前輩......”
果然,很快,麻衣老人便開口了。
他瞥了一眼剛剛氣喘籲籲趕到的年輕徒弟,然後看向那瘸腿老人,盡量保持禮貌地道:“不知道前輩在這裡清修,多有叨擾。但這年輕人殺了我小徒弟,我是無論如何都要殺他的,既然前輩覺得有些打攪,那我将他帶到别的地方殺就是。”
“欠債還錢,殺人償命。”
瘸腿老人滄桑的聲音緩緩響起。
麻衣老人面露喜色。
隻是下一刻,瘸腿老人又道:“但,今天你恐怕帶不走他了。”
“為什麼!”
麻衣老人和上官仙兒三人頓時面色一變!
瘸腿老人沒有回應他們,而是緩緩向陳天龍走去,并從陳天龍身邊撿起一樣事物。
陳天龍挑眉望去,隻見瘸腿老人撿起來的東西,正是自己和缦胡纓大戰之後,那個絕美少女朝自己口袋裡塞的一塊令牌。
令牌上面寫有“清風嶺”三個字。
因為事後陳天龍懷疑這枚令牌和某個古武門派有關,便一直随身攜帶着。
難道,瘸腿老人認識這枚令牌?
又或者說,瘸腿老人是因為這枚令牌才救的他?
“我欠清風嶺上那老東西一個人情,如今便在你這位後人身上還了吧,也算了解一樁心事。”
從地上攫起令牌之後,瘸腿老人看向陳天龍,淡淡地說道。
聽到這話,陳天龍眼中立馬湧現出狂喜之色!
瘸腿老人,果然要救他!
他這條命保住了!
他來東陽精神病院,也賭對了!
不由得,陳天龍想到了自己的那把金刀。
雖然金刀被那絕美少女給拿了去,但她以物易物,将這枚令牌給了他,不成想,這枚令牌今天竟救了他一命,這可是金刀無法做到的啊!
連陳天龍都有些感慨命運的巧合了。
至于他雖然不是清風嶺的人,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,先保住這條小命要緊。
“前輩,你是執意要保他性命了?”
麻衣老人的目光有些陰沉。
他大老遠來報仇,豈能眼睜睜地看着仇人從自己手中溜走?
子鼠和上官仙兒也對視了一眼。
上官仙兒明白子鼠的意思,當即看向瘸腿老人,昂首道:“前輩雖然很厲害,但如果我們幾個人聯手,恐怕前輩也會很吃力吧?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