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捕帶着王副總走後,蘇長風看向了鄧紅陽。
鄧紅陽心頭一震,趕緊對站在那的鄧飛雪吼道:“誰讓你站起來和蘇先生頂嘴的,給我跪下來!”
“你是想害死鄧家麼!”
鄧飛雪心中有一百個不情願,但還是隻能跪了下來。
蘇長風看向鄧家衆人,淡淡道:“既然是來謝罪的,就給我在這連續跪上兩天兩夜。”
“跪滿了兩天兩夜,再考慮讓我放過鄧家。”
說完,蘇長風不再理會鄧家衆人,轉身走進了長歌大廈。
宋清歌眼眸閃了閃,緊随其後,離開了。
既然宋清歌和蘇長風都離開了,其他人也都散了,各自回了大廈内......
門口,一時間隻剩下鄧家衆人,在那跪着。
“爸......我們真的要在這跪上兩天兩夜嗎?”鄧飛雪才跪了一會兒,就有些支撐不住了。
“家主......咱們這麼跪下去,會死的啊......”
“是啊家主......這樣下去會死人的。我的腰啊......要斷了......”
“家主......蘇長風是您得罪的,和我們沒關系啊。這種罪怎麼能讓我們來受呢?我們也太無辜了吧......”
鄧家的這些核心子弟,一個個都是嬌生慣養,能吃苦的幾乎沒有。
在鄧家,他們的地位雖然比不上鄧飛雪和鄧金龍,但他們幾乎什麼都不用幹,每年就有幾千萬,幾百萬的收入,這讓他們根本吃不了任何苦,一個個廢物的不行。
尤其是聽到剛才最後一個人的話,其他那些鄧家子弟,都跟着叫喚了起來。
“就是,咱們又沒得罪他,憑什麼讓我們跪在這受這鳥罪啊!”
“沒錯,誰得罪了他,誰承擔責任。老子不跪了!”
“我也不跪了!”
于是乎,鄧家那些子弟,全部站了起來,現場隻剩下了鄧紅陽和鄧飛雪,還跪在那。
鄧紅陽目光冰冷的掃了他們一眼:“你們确定,要這麼做?”
領頭的那人,冷哼了一聲:“家主,實在是抱歉,我們真的受不了這份罪。您是咱們鄧家的家主,由您跪在這裡就夠了。”
“再說了,蘇長風恨得人是你,隻要你在這跪上兩天兩夜,他就不會再找鄧家的麻煩了。”
“家主,廢話就不多說了,您忙,咱們就先走了。”
鄧紅陽笑了,笑的很無奈,很凄然。
他忽然冷笑兩聲,大聲罵道:“滾,都給我滾!滾的越遠越好!”
那些鄧家纨绔,都冷眼看向鄧紅陽。
“切,有病。”
“兄弟們,咱們走,讓他一個人跪在那,丢人現眼吧!”
說完,他們便昂首挺兇的離開了。
他們走後,鄧紅陽哈哈冷笑,心中滿是絕望。
“我鄧紅陽,原以為,靠我一人之力,能振興整個鄧家。為了鄧家,我做了多少事,付出了多少代價!”
“但現在,我發現,我錯了,錯的很離譜!”
“他們就是一群白眼狼,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!”
“毫無擔當,毫無責任感,一群廢物!”
鄧紅陽兩眼通紅,心中無比激憤。
他深吸一口氣,看向鄧飛雪,目光變得複雜而又深沉:“飛雪,鄧家的資金鍊斷了,寶恒地産集團也大概率的沒救了。你哥......怕是也找不回來了。”
鄧飛雪心中一顫。
“爸......你想說什麼?”
“你說的啊,咱們鄧家隻要有一線希望......就不能放棄的啊。”
鄧紅陽笑了,笑的很凄慘。
“飛雪,爸爸輸了,鄧家......也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