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餘鐵牛的脾氣,這一次居然沒有爆發,反而顯得異常平靜,他的酒,也在剛才的刺激下瞬間醒了,他的頭腦異常清醒!
看着一臉笑意走過來的廖亦凡,餘鐵牛點了點頭。
“鐵牛兄弟,你真是海量,現在怎麼樣,好點沒有?”廖亦凡一付很親切的模樣。
“還好,讓你見笑了。”餘鐵牛勉強一笑。
“哪裡哪裡,你是海量加豪爽,我就不行了,兩杯就倒,跟你不能比。”廖亦凡走上來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對了,沈小姐來了,她想見見你,有事情和你聊。”廖亦凡說着跑去喊沈秋茵。
他沒有注意到,餘鐵牛臉上掠過一抹厭惡之色。
對于浦都的事情,餘鐵牛也是有所耳聞,包括最終的結果,沈秋茵失蹤,沒想到她回到渝都來了。
她來找他做什麼?餘鐵牛詫異之餘又有些好奇。
“鐵牛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沈秋茵笑着從裡面走出來,一改之前的強勢,擺出一付柔弱的模樣。
“沈小姐好。”餘鐵牛站起來,這女人很不簡單,他也是有點佩服的。
能把楚天哲那樣的貴公子耍得團團轉,讓駱乘風也對她頗有好感,着實不容易。
“鐵牛,聽說你還在那個茶館幹,你怎麼想的啊,像你這麼有本事的人,哪怕一直在那裡委屈自己呢,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沈秋茵咂咂嘴,“你要是沒有想到好的去路,不如跟我一起創業,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,還有美女哦。”
說到美女的時候,她帶着挑逗意味地朝他眨了眨眼睛。
換成平時餘鐵牛早就臉紅了,但此刻他心境大變,一直未能從有關尹薔薇的糟心消息中走出來,隻是勉強一笑。
“我習慣了茶館,覺得還是呆在那裡舒服。”他坦誠地道。
沈秋茵沒有在意他把稱呼變成“我”,不再是鄉土味極濃的“俺”,這個小細節在她看來沒有多大意義,可能是他在學說規範大炎話,想改掉鄉土腔。
但隻有餘鐵牛自己知道,他把“俺”改成“我”,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,也是多麼凄涼悲怆的一件事。
他已經無路可走,隻能換一條路走了。
“嗯,人各有志,你既然這樣想,自然有你的道理,我也就不勉強你了。”沈秋茵非常善解人意地笑笑。
今天的她顯得格外溫柔可親,應該是最适合餘鐵牛也最能打動他的那種樣子。
對于掌握男人的心理,沈秋茵可以說經驗豐富,有理論有實踐,更有很多成功案例。
事實上,餘鐵牛确實有刹那間的動搖,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可親可愛,他甚至想跟她說些掏心窩子的話。
然而一想到那些紮心的話,他的念頭便消沉下去,連一個字都不想說出口。
“嗯——”憋了半晌,餘鐵牛就憋出這一個字。
沈秋茵看出他有些情緒低落,溫柔地笑道:“是不是酒後有些不舒服,如果是的話,我倒是有個辦法幫你醒酒。”
餘鐵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:“什麼辦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