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守弟子的裝束也和普通弟子不同,鼓鼓囊囊的,裡面應該是标準的猛虎隊服,攜帶了多種裝備。
除了明處的值守弟子,暗處也有不少弟子待命,基本是上三人一組。
葉浪看了還算滿意,畢竟有兩名閻王親自坐鎮訓練,如果一點沒有變化,他真得考慮把他們全撤了。
雨越下越大,天也越來越黑。
看病的人陸陸續續多起來,這有點反常,但醫護人員還是很敬業地為他們診治。
萬仲景也被請了出來,坐到診台後,他診治的第一個病人是名壯漢,臉上有道如同蚯蚓般的刀疤,看起來猙獰可怖。
“萬醫聖,我渾身疼,疼得受不了了,你給我看看。”壯漢主動把手腕擱在脈搭上。
萬仲景點點頭,擡手給他搭脈,稍後皺起眉頭,這家夥脈象好得很,根本沒病,要麼是無聊之舉,要麼是來搗亂的。
“疼了多久了?”萬仲景不動聲色地問,目光掃了一圈,發現來看病的人有大一半都形迹可疑。
他想提醒一下葉浪,但葉浪不知道跑哪去了。
“就剛剛才疼的,進來後疼得更厲害了,哪哪都疼。”壯漢誇張地哎喲幾聲,眉宇間卻是一點疼的意思都沒有。
“把舌頭伸出來看看。”萬仲景拿起手電察看舌苔。
稍稍搖了搖頭:“先生的脈象和舌苔都沒有問題,這疼痛來得有點蹊跷,我給你開個單子去驗一下皿。”
壯漢頓時不樂意了:“萬醫聖,你明明是國醫,為啥還要驗皿,這不是折騰人嗎,你的意思是國醫不如西醫?”
萬仲景淡淡地道:“國醫西醫各有所長,沒必要較個高下,在檢測手段方面,西醫還是有獨到之處的。”
“哼,說得好聽,還不就是國醫不如西醫嘛!”壯漢輕蔑地冷笑,“既然如此,你這不是欺世盜名在這庸醫害人嘛,不看了不看了,真是晦氣!”
說着站起來,嘴裡還不斷地嚷嚷,越說越難聽。
他這一挑頭,不少在後面的等待的病人們也跟着起哄,醫館内頓時亂成一團。
值守的虎門弟子見狀,立刻上面喝止,但沒有人聽他們的,反而越鬧越兇。
尤其是之前一個被針灸治療的孕婦突然大叫一聲,口吐白沫倒地,還不時地抽搐,頓時惹得群情激憤。
“快來看啊,有人被針紮死啦!”
“這哪裡是醫館啊,簡直就是黑心屠宰場,太可怕了!”
“就是,什麼狗屁醫聖,就是一個無能的江湖騙子,大家夥不能再上他的當了!”
不少人唯恐天下不亂,在人群中瘋狂地帶節奏,但凡有替醫館說話的聲音,立馬就被當成衆矢之的打壓下去。
很快,就沒有人為醫館說話了,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萬仲景和醫護人員,激動地指責他們庸醫無能專門害人。
也不知道是哪個帶個,開始在醫館裡打砸,進一步煽風點火,把一些真來看病的患者也帶動起來,場面越來越混亂,幾近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