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留她,于是她真的走了。
走到外面,姜楠深深吸了一口氣,還是外面好,沒有那麼壓抑,她也是實在無顔再面對安汐顔她們。
正要上自己的車,陸宗文來了,臉色有些不好看。
“楠楠,你要去哪兒?”陸宗文問。
“我在這裡無所事事,回去睡覺去。”姜楠沒好氣地回道。
陸宗文以為她在埋怨他辦事不力,不由得尴尬地道:“不好意思,我也想盡快,可是事情越來越複雜,我——”
姜楠見他誤會了,也懶得說破,淡淡地道:“你自己話說得太滿,也難怪他們有怨氣。”
“楠楠,這真的不怪我,事情已經遠遠超出掌控。”陸宗文頓時急了,“我聽到了一些内線消息,說是有一個神秘勢力在背後作怪,現在上面正在調查,再給我點時間,我保證有一個滿意的結果。”
“陸宗文,你雖然有點能量,但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,現在的局勢,恐怕要上面出手才鎮得住,但上面會輕易出手嗎?”姜楠冷笑。
不到萬不得已,大炎高層是不會輕易介入浦都這個大漩渦中的,目前隻能是司徒雷生苦苦支撐,向各界喊話,讓各界保持冷靜。
司徒雷生承諾一定會查個水落石生,但那個男人的招供視頻發布出去後,立馬遭到更大的質疑聲,說他是被刑訊逼供,是屈打成招。
現在司徒雷生已經焦頭爛額,連他這個主政一方的大員都束手無策,隻有背景沒有根基的陸宗文能幹啥?
“可是,我們總得做點什麼,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啊。”陸宗文額頭冒出冷汗。
姜楠咬咬牙,跺跺腳,賭氣似的道:“這樣吧,咱倆各自找老爺子問問,探探口風。”
陸宗文眼睛一亮:“行,現在隻能這樣了。”
兩人分頭離開。
各路人馬在加急趕往浦都,一時間浦都成了整個大炎的漩渦中心,司徒雷生除了要應付那些讨厭的記者,還得應付各方面的來人。
别的人司徒雷生可以不理會,但長老會派出的特使他不能不親自接待。
特使叫王輝,是長老會的辦公署署長,老成恃重,官威頗重。論級别,王輝比司徒雷生要低一級,但其地位非常關鍵,不在司徒雷生之下。
“王大人,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,說實話,現在我還沒有摸清是何方神聖。”司徒雷生無奈地說了實話。
“我來之前也通過各個渠道了解過,情況确實比較複雜,但有一個問題,浦都沒能在第一時間消彌影響力,長老們對此都頗有微詞。”王輝淡淡地道。
“是我低估了這件事的性質,我承擔所有責任。”司徒雷生苦笑。
“司徒大人,我不是來興師問罪,這一點請你放心。”王輝擺了擺手,“我隻是向你轉達一下長老們的态度,接下來你要做的是盡最大可能降低影響,包括網絡輿情,關于案件你應該也掌握了不少鐵證,完全可以用起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