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人,恐怕真是天生的冤家——不,應該是活對頭。
她忽然不想把冤家這個詞用在這兩個人身上了,男女冤家是帶有某種暧昧意味的。
頂層副總裁辦公室。
氣氛尴尬壓抑。
葛輝陷在寬大的老闆椅中閉目不語,周成林等人悶悶不樂地坐了一圈。
“葛副總,接下來我們怎麼辦?”周成林憋不住了,“難道就讓那小子騎到我們頭上?”
“是啊,這一仗太窩囊,我們都沒臉見人了!”另一位董事痛心疾首地道。
良久,葛輝睜開眼睛,稍稍坐正,環視他們一眼,面無表情地道:“幾位老哥們,我明白你們的感受,你們也應該知道,最難受的是我,葉浪不簡單,我們都小看他了,更沒想到他會殺出來,這是一個慘痛的教訓。”
周成林咬牙切齒:“他再厲害又能怎樣,一個ru臭未幹的小子,老子玩不死他!”
“老周,”葛輝擺了擺手,“我剛才仔細回憶整個經過,你們也仔細回味一下,換成我們處于他的位置,能否比他做的更好。”
陳姓董事搖了搖頭:“反正我做不到,就拿那十五億來說,不管是真是假,當時我們都被他唬住了。”
周成林不滿地瞪了他一眼:“老陳不是我說你,你真是沒用,真假都看不出來!”
“行了,”葛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,“夜霓裳為了他願意拿出一千億,慕容雪為了他不惜和慕容飛度翻臉,再往前說,廖平凡也在他手上栽了跟頭,我們要是還把他當成軟杮子,那就蠢到家了!”
一陣難堪的沉默。
葛輝接着道:“我的意見是,除非我們離開東方集團,否則接下來要低調行事,不能跟他直接沖突。”
周成林郁悶地道:“你的意思是我們認輸?”
“不!”葛輝眯起眼睛,“他的目的不是東方集團,他的目的是葉家,我們靜觀其變,坐山觀虎鬥。”
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響了,是很少用的私密手機。
葛輝擺手示意衆人安靜,起身走到窗前接聽。
“廖大少,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。”葛輝換了一付笑臉。
“晚上有空沒,一起聚聚,正好有幾句話想跟你說。”廖平凡的聲音輕松随意。
“抱歉,今晚幾個老兄弟約好了,你有事直說。”葛輝拒絕了。
“哦,那就下次。”廖平凡頓了頓,接着道,“有件小事,想請你關照一個人,就是你們集團新來的保安,叫葉浪。”
“葉浪?你的人?”葛輝頓時眯起眼睛。
廖平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,又客套了幾句,葛輝也沒有往心裡去,他的心思完全落在廖平凡的用意上。
真新鮮,廖平凡居然要他關照葉浪?
葛輝自嘲地笑了笑,走回周成林他們面前,意味深長地道:“你們也都聽到了,廖平凡打來的電話,讓我關照葉浪呢。”
周成林等人吃了一驚:“廖平凡腦進水了?”
葛輝笑了笑:“不奇怪,敵人的敵人是朋友,以廖葉兩家的關系,廖平凡放下身段拉攏葉浪很正常,做大事者不拘小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