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鄭居中的命是老弟你救的,沒有你,哪來如今的我!?”
“現在你卻要我到官家面前告你的黑狀,這,這......這種事情我做不到!”
武植笑了:“老哥,不過隻是做做樣子而已。”
“而且你若是不這麼做的話,自己辛苦得到的東西,很快又會被高俅蔡京給掠奪走哦。”
鄭居中還是有些猶豫:“可是,這樣一來,你在這官場上就更加寸步難行了!”
武植慢慢地擡起頭來,看着頭頂上那蔚藍的天空。“寸步難行是難走,而不是絕路。”
“但對我而言,但凡隻要可以走的路。開始走慢一點,艱難一些,那都無所謂。”
“因為路總會越走越寬,越走越平坦。”
“老哥啊,人活一世,草木一秋。人這一輩子,與其碌碌無為、卑躬屈膝,不如拼個膽氣,打下屬于自己的天地!”
“方才的話你一定要記在心裡,明日早朝,你就可勁的向官家告我的黑狀吧!”
說完,武植邁開步伐轉身離去。
鄭居中看着武植遠去的背影,恍惚間,隻覺得武植越來越高大......
武植回到東京城之後,他在江州所做的一切,很快就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無論是市井小巷,還是高門大戶,各種各樣跟武植有關的信息,都在人們之間相互傳遞。
在提到武植平定江州暴亂的時候,總難免要說到這樣一句話。
“哎,你說武侍郎這一次平定了江州的暴亂,官家賞賜他什麼啊?”
“他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了工部侍郎,如果再升官的話,那就會成為咱們大宋朝最年輕的三品大員了吧。”
然而,人群當中總會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歎息。
“哪有那麼簡單哦,我聽人家說,武侍郎的所有功勞都已經被别人給搶走了。”
“不會吧!這怎麼可能啊?”
“哼,咱們大宋朝廷什麼樣的事情不會發生?你可知道江州的知府名字叫蔡九。那蔡九就是一個阿谀奉承的無能之輩,江州暴亂這麼嚴重,百姓們流離失所,全部都是他一個人造成的!”
一般人當然不敢當中議論朝廷,也隻有武植手下人才敢。
這人年紀輕輕,正是跟着武植回到東京城的童澤。
童澤為人機敏,武植讓他跟在白勝身邊。
童澤見邊上不少人彙聚過來,當即扯着嗓門:“明明江州的暴亂是武侍郎平息,可這個蔡九卻把所有功勞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,我聽說這一次他還因此升官了,過幾天就要走馬上任,武侍郎卻什麼都沒有撈到。”
人群裡總有好事者,當下問:“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?難道這件事情沒過就不管了?
童澤聳聳肩,又是一聲長歎。
“有什麼辦法呢?誰讓那個蔡九是蔡太師的義子。”
一提到蔡京,人們不由自主的長長歎了一口氣,搖搖頭,不再說什麼。
雖然人們彼此散開,但還是第一時間就把這樣的消息一傳十,十傳百。
這種的話,也很自然的落到了高俅的耳中。
高俅在聽到下人的彙報之後,不由得冷冷一哼。
“這武植當真是好算計啊,居然敢讓手底下的人四姨散播這種消息!他就沒想到一旦官家知道,片刻都不會留他?”
官家在邊上聽了,讨好似地對着高俅問:“老爺,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官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