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怎麼回事?快說!別吞吞吐吐!”上官雲慍怒著追問道,上位者的氣息威壓更為濃重。
嚇得玄機子身軀都有些顫抖,趕忙道:“是,是……貧道算不出來啊……”
心中糾結了半天,玄機子最終決定站在夜殤這邊,暗道:“這回可真是站到了懸崖邊上。若有一日事情敗露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城主上官雲實力深不可測,完全不是羽神境能抗衡的,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。
“你這是故意戲耍於我?”
玄機子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,最終也沒說出所以然,上官雲眉毛一挑就要火。
“城主大人息怒!小的隻是沒有占蔔出來,怕大人怪罪。不知如何開口……”玄機子嚇得連忙作揖,這上官雲可是一巴掌就能拍死他的存在。
“滾!”
上官雲冷哼一聲,喝退玄機子,對身後的虛空道:“留意城中所有修士動向。若出現身懷禁忌屬性者,立刻上報於我。”
“是!”虛空中傳來一聲應和。
“唉!”
返回海天大集的途中,玄機子一頓唉聲嘆氣。
回到攤位前,看到正在煉器的夜殤,玄機子倒是釋然了一些,心道:“夜殤老弟都跟沒事人一樣,我在這前怕狼後怕虎的幹什麼!”
經過此事,玄機子倒更為佩服夜殤鎮定自若的心性,覺得他必然會有所成就。能在這種人崛起之前相交,是一種幸事。不過認識時間太短,玄機子自然不會完全相信夜殤,不可能提起上官麟的事,怕被滅口。
回到攤位,玄機子道:“夜殤老弟,前幾日你不在,有一位女修來找。說是有一個陣要破。你不在,就留下了地址。說等你回來直接到府上就行,獎勵會非常豐厚。”
“呦呵!莫不是有艷遇?”聽到這話,牛破天笑了起來。
“暫時去不了!手上這麼多丹藥和煉器訂單,哪有外出的時間。人無信而不立。必須先完成手中訂單再考慮其他。”
有了神界近一年的煉器經驗,夜殤的煉器手法越純熟,效率高了不少,言語間便有一杆羽神級長槍出爐。
“好槍!夜大師煉制出三道雷劫羽神器,品質竟如此之高。”
長槍出爐,早已在旁等待許久的一位黑袍女修,朝夜殤抱拳感謝一句,就接過長槍準備開始渡劫。
這黑袍女修實力不是很強,氣勢卻是一點不弱,攜長槍以戰天劫,沒有半點退縮,頗有巾幗不讓須眉的意思。
“不可!”
此時夜殤卻開口阻攔道:“這位小姐,切莫著急。我觀你氣息,應是剛突破至下位羽神境,若是冒然同長槍一起渡劫,恐怕很難承受住三道雷劫。”
夜殤眼力過人,知道這女修實力不是很強,判斷對方很難度過雷劫,強行去度雷劫,怕是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。
“多謝夜大師提醒。可姬紅家中神脈被霸占,父母又被奸人挾持,危在旦夕。那奸人雖與姬紅同為下位羽神,實力卻要強上不少。姬紅得依仗這三道雷劫羽神器才有一戰之力,因此雷劫必須要度!”姬紅解釋一句,便準備衝天而起。
“且慢!姬紅。你救人心切,孝心可嘉,可若是強行渡劫,隻不過是飛蛾撲火。”
姬紅的經歷,讓夜殤想起舞靈妃的事,頓時心生憐憫,遞出在島上煉制的五道雷劫防禦道袍,道:“這是五道雷劫羽神級防禦道袍,可幫你抵擋部分雷霆之威,穿上吧。”
這道袍,是夜殤為鎮遠神君洞府一行準備的,融合了虛無屬性,名為虛無法袍,姬紅穿上便可抵擋住大半的雷霆。
“這!夜師大恩!姬紅無比為報,若能救出父母,定會歸來為夜師效犬馬之勞!”
接過虛無法袍的姬紅,清楚五道雷劫羽神級防禦法袍的價值,當即下跪謝恩。
猜到會如此的夜殤,卻是攔住已半跪的姬紅道:“幫你隻因我需順應道心,不用回報,渡劫去救父母吧。”
“是!”
姬紅救人心切,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,應了一句,就攜長槍騰空而起,迎向雷劫。
即便有虛無法袍助力,姬紅雷劫度得依然是驚心動魄,整個身軀都差不多被轟碎,所幸雷劫倒是安全度過。
“夜師大恩!姬紅永生不忘!”
度過雷劫,姬紅第一時間還回虛無法袍,隨後吞下幾粒散著氤氳的丹藥,跌跌撞撞擠出圍觀人群。
“倒是個奇女子。”
原本夜殤的意思,是將虛無法袍送給姬紅報仇用,但這姬紅卻在離開前歸還,他微微一笑。
“夜殤老弟,真是悲天憫人的善人啊!”
目睹一切生的玄機子,說了一句,傳音道:“可俗話說財不露白。現在整個集市的人,都知你身上有五道雷劫防禦法袍,說不定有一些人會動歪腦筋。”
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我懂,但夜殤修行,求一個道心通達。若姬紅因我煉制的長槍而死,我有能力卻見死不救,那道心都將不穩。至於麻煩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。”夜殤無所謂的笑道。
這些話,說的風輕雲淡,卻讓玄機子心生觸動,他判斷出夜殤絕對不是陰險狡詐之人,便傳音道:“夜殤老弟,不瞞你說,今日我是去城主府,是幫他占蔔弄死上官麟的兇手……”
隨後一五一十的將城主上官雲找他占蔔的事,原原本本的道出。
“多謝老哥提醒。”
玄機子的話,讓夜殤一驚,暗道若是被上官雲占蔔出殺上官麟的是自己,那後果不堪設想。
在下屆之時,無人可占蔔夜殤的情況,這讓他忽略了此道。
其實夜殤身懷禁忌屬性,高出他修為很多的修士,才能占蔔出他的情況。比如上官麟這事,城主上官雲找了十來個羽神級占蔔師都沒算出什麼。玄機子能算出一些端倪,也是因為他的羅盤法器是夜殤煉制。
“夜殤兄弟。一個月時限已到,可否抽身去見我家冥河大人?”就在這時,司徒烈緩緩走到攤位前。